第(2/3)页 ———— 巴甫洛夫:“苏卡不列!我怎么没想到他还能让飞机迫降再跳上坦克?” 波波夫:“就算不能迫降,他也会自己跳伞然后跳上坦克的。” 巴甫洛夫在司令部里来回转了几圈,下定决心拿起电话:“我要让其他部队截住他!” 波波夫:“你觉得可能吗?” 巴甫洛夫想了想,放下听筒:“不,不可能,部队会跟着他一起冲的。只能期待他的坦克坏掉了。” “那他就会步行冲了,他干过。”波波夫答。 “苏卡不列!”巴甫洛夫又骂了一句。 波波夫:“往好了想,也许一鼓作气冲进了梅拉尼娅首都呢?” “他从近卫第一重型突破坦克团出发,就算一路畅通无阻,等到河边已经是深夜了!” 波波夫:“那不是正好吗?” 巴甫洛夫停下来,看着波波夫。 波波夫:“对吧?” 巴甫洛夫抿着嘴,把手里的听筒拍在座机上。 ———— 梅拉尼娅人民军第一师部队正在休息。 热杜斯基中士坐到好友赞布罗斯基下士身边,说:“你感觉怎么样?” “糟透了,看看我们的家乡,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这时候连司务长背着个包过来了:“发子弹了,每人二十发。” 热杜斯基大喊:“怎么才20发,一个弹匣都装不满!” “那就去捡普洛森人的武器,就这么多子弹了。” 说着司务长数了20颗子弹交给来领子弹的战士。 赞布罗斯基:“敌人要是这个时候反扑,只能上刺刀了。” “那就上刺刀,我们又不怕拼刺。” 这时候,远方忽然什么声音,吸引了所有梅拉尼娅人的注意力。 大家看向东方,凝神聆听,就连司务长都忘了数子弹。 几分钟后,赞布罗斯基嘟囔:“像是有人在用梅拉尼娅语演说。” 热杜斯基复述自己听出来的内容:“我是起义领导人海尔曼,你们可能以前从未听过我的名字,因为我要躲避普洛森军警的追捕。 “但现在,躲避已经没有意义。 “起义委员会出卖了我们,他们已经从战斗中逃离。我们正在坚守广播台,但是最后的时刻已经来临了。 “我是海尔曼,我是每一个梦想自由的梅拉尼娅人的代言人……” 热杜斯基不由自主的站起来,他好像记得,这个海尔曼是梅拉尼娅抵抗军的最高军事长官。 从东边来的声音更加清晰了:“我的信念告诉我,抵抗不仅仅是一条可选择的道路;这是一种责任。我希望这场战斗能成为梅拉尼娅斗争的新篇章,所有抵抗组织都团结起来,都成为同一条战壕的伙伴,面对一个从不放过儿童、老人、石头或树木的敌人。” 很多梅拉尼娅人从建筑中出来,和士兵们一起看着东方。 “我没有留下任何个人遗产。为了每一个梦想自由的梅拉尼娅人,为了每一个把自己的儿子扛在肩上的母亲,为了每一个看到自己的女儿在被敌人的子弹击中后痛苦地扭动、悲伤地哭泣的父亲。 “我最后的愿望是所有收听广播的人,请永远记住,抵抗不是徒劳的。 “这不仅仅是一颗子弹;这是一种有尊严和荣誉的生活。” 热杜斯基看到了声音的来源,那是一辆罗科索夫一型重型坦克,正卷起无数的尘土向这边开来。 “红旗!”有人喊。 是的,坦克长长的天线上挂着红旗。 “是红旗!” “难道是罗科索夫元帅?” 同时,演说还在继续:“这是我的意愿:不要放下你们的武器,不要放下石头,不要忘记你们的烈士,不要放弃你们的梦想,这是你们的权利。 “我们将留在这里,留在我们的土地上,留在我们的心中,留在我们孩子的未来。我敦促你们所有人照顾梅拉尼娅,这片我深爱至死的土地,这片我扛在肩上的梦想,就像一座不低头的山。” 即使是坦克的轰鸣声,也掩盖不住激昂的演说。 “如果我跌倒了,不要和我一起跌倒;相反,从我手中接过那面从未落在地上的旗帜。用我的血建一座桥让我们的后代从灰烬中崛起。 “当暴风雨再次袭来,而我不在你们中间时,请理解我是自由浪潮的第一滴水,我活着就是为了能看到你们完成这段旅程。 “继续做他们喉咙里的刺,成为一场不回头的风暴,直到世界知道我们代表正义,我们才会休息。我们不只是被记录在新闻里的数字!” 这时候,坦克已经开得很近了,所有人都看到炮塔上那个身影。 那是一名年轻的元帅,胸前挂满了勋章。 元帅大声喊:“达瓦里希!你们在干什么?还有最后三十公里!” 不知道谁回答:“可是我们没有子弹了!” 热杜斯基代替元帅回答:“上刺刀!” 所有的军官士官如梦方醒,大喊着:“全体都有,上刺刀!” 明晃晃的刺刀被拔出来,装在螺纹剪裁机枪口下方的卡榫里。 夕阳的余晖下,刺刀仿佛被鲜血染红一般。 “上刺刀!” 元帅的坦克冲过街道,红旗引领着前进的方向。 热杜斯基和好友对视了一眼,他们也不会去领导自己的部队了,直接奔跑起来,跟着坦克。 他们知道,自己手下每一个活着的人都会跟上,用尽最后的力气奔跑。 远处还有人在喊:“上刺刀,前进!” ———— 波多利斯科夫回头看了眼,激动的对元帅说:“他们都跟上了,您快回头看看啊,刺刀的森林在跟着我们奔跑!” 元帅:“当然。广播还在继续,说明电台没有失守,马上就要入夜了,普洛森人不擅长夜战。我们要在夜里冲过最后的三十公里!” 波多利斯科夫:“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一定能成功。” “必须成功!”元帅斩钉截铁的说。 波多利斯科夫又说:“不知道这位梅拉尼娅人在说什么。” 元帅:“他在鼓舞抵抗组织和游击队,要成为永不低头的山,成为永不回头的风暴。” 波多利斯科夫:“我是个大老粗,但——这位领袖还是个诗人?” 元帅:“是啊,抵抗运动就是他谱写的最壮丽的诗篇。” ———— 科斯雷克高级军士长看到红旗的瞬间,就对安德烈亚斯喊:“该死的,是红旗!” 安德烈亚斯:“他妈的,难怪他们敢开着大灯前进。快撤退!” 新兵:“啊?这就撤退吗?” “你懂什么,罗科索夫亲自上来了,安特人会变成魔鬼,连吃五发子弹才勉强停止前进!快跑!”科斯雷克一马当先,拎着冲锋枪就往后跑。 安德烈亚斯紧随其后。 新兵犹豫了一下,也转身就跑,还把本来提着的子弹箱都扔下了。 开着大灯打着红旗的坦克直接撞倒了机枪位旁边的围墙,碾碎了来不及跑路的倒霉蛋的钢盔。 端着刺刀的安特人出现了,一个个都不开火,硬抗火力冲过来,一扎一片红。 一般情况是新兵跑老兵拦着,现在老兵全都带头跑,尤其是在东线战场南部战线呆久了的老兵,跑得贼快。 三人组经过一个还在战斗的88毫米炮炮位,指挥炮位的军官大喊:“你们这些逃兵!” 科斯雷克:“放弃吧,88炮打不穿敌人的乌龟壳!现在跑以后还能操作更大口径的大炮为帝国服务!” 军官正要说话,“那辆坦克”的大灯照过来,炮手在同时开炮了,结果所有人都清楚的看见炮弹擦出一串火花飞了。 然后反击的炮弹打中了88炮的炮盾。 爆炸直接掀翻了炮位上的十几名炮手。 科斯雷克被吹飞出去,等他醒来看到“那辆坦克”正在碾碎炮位—— 安德烈亚斯拉起科斯雷克:“快走!” “新兵呢?” “大概是死了!” 两人在夜里狂奔,背后是那辆坦克的大灯,还有大灯光芒中晃动的刺刀。 ———— 梅拉尼娅占领军司令部。 霍克大将看着走进办公室的副官:“何事惊慌啊?” 副官:“大量溃兵涌入我军防区。” 霍克大将盯着副官看了几秒,问:“哪边的溃兵?我们的吗?” “是的,好像是罗科索夫亲自冲阵,导致前线大崩溃。” 霍克大将都蒙了:“那为什么不击毙罗科索夫?他是藏在很安全的地方吗?” “不知道。”副官一脸茫然,“我们不知道前线什么情况,也许您应该问问史坦纳上将。” 霍克大将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起电话听筒:“接史坦纳上将的司令部。” 很快电话那边传来史坦纳的声音:“霍克大将,请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