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目送春棠离去的背影,直到远远地瞧不见,云挽才抱着东西转身回屋。 门扇关上的瞬间,身后幽幽传来: “蚊虫?” “夫人口中那咬人的蚊虫是朕?” 云挽一顿,眉宇间充斥着一抹心虚,她温声解释:“这不过借口罢了,您怎么还当真了?” 她唇畔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眉宇间神色温婉,看上去是如此地真切。 景宣帝轻呵一声:“朕是不当真,只怕在夫人心中朕或许便与那咬人的蚊虫无区别罢?” 此刻他霸占着云挽的床榻,一条腿屈起,姿态慵懒而优雅,本就不大的罗汉床,更显逼仄。 他撩起眼皮,朝云挽看过来,幽深的眼眸锐利冷峻,仿佛能一眼洞察人心。 云挽微讪,笑了笑未接话。 她不承认,又能奈她何? 知她狡黠,也懒得同她追问,景宣帝自嘲似地扯了扯唇。 结果牵扯到唇角的伤,一抹血珠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溢出,像极了一颗鲜红的朱砂痣。 云挽愣了下,旋即蹙眉:“您的嘴角流血了!” 景宣帝抬手一抹,果真流了血,他挑了挑眉,不以为意。 相比之下,云挽比他紧张多了,赶忙掏出干净的帕子帮他擦去唇角的血渍,以及手背上的血痕。 盯着那细微伤痕的位置,云挽想了想小声问:“难不成是....我方才咬的那一下?” 似乎也只有这个解释,否则无缘无故的他嘴上怎么会破口? 可她记得自己只是咬了下。 景宣帝冷哼了声,表情似笑非笑,“夫人牙倒是尖。” 他再孟浪也未伤她分毫,她倒好咬起人来不留情,让他嘴上留下这么个伤口,这还怎么见朝臣? 意识到自己干了损伤龙体的事,云挽心生寒意,二话不说跪下认错: “伤了圣躬,是云挽之过,但云挽绝不是有意的,望您恕罪!” 其他都可以算是小事,可看过宫规的云挽深知,若追究起来,她咬伤景宣帝是可以被拉去打板子的,所以她跪得很干脆,认错亦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