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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菲菲红着眼睛，没有说话。

    这么多年，云山是第一次说不反对自己唱歌，他现在相信，自己只是单纯地想唱歌，不会为了那些虚名，而做些放弃尊严的事情了。

    她抬头看了莫寒一眼，想说谢谢，但又觉得，自己那么见外，说了反而矫情。

    莫寒跟她对视一眼，只是轻轻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吃完了饭，云菲菲说要送他们。

    “不用啦，我们还要去接徐云那丫头，她估计才起床呢。”

    黎安安笑道，“你难得回来，就跟云叔，好好聊会儿天吧。”

    说完，黎安安拉着莫寒的手，走到外头，云山正坐在木椅上喝茶。

    “云叔，我们走了。下次再来打扰您！”

    云山依旧板着脸，眼神里却是多了几分柔和：“嗯。”

    他抬头，看了莫寒一眼，张了张嘴，想提醒莫寒几句，想了想只是摆了摆手：“路上注意安全。”

    莫寒当然知道，这一句话，表面的意思是说给黎安安听，另一层意思，就是说给自己听了。

    自己杀了那个十二路谭腿的人，深藏都市的北腿派江湖中人，怕是要来找自己麻烦了。

    只是，他从来就不担心。

    云菲菲送莫寒他们出了门，才回到后屋，云山依旧坐在那，茶壶已经空了。

    她上前拿起茶壶：“我帮你添点。”

    走了两步，云山喊住她：“以后我不反对你唱歌了。”

    云菲菲肩膀一抖。

    “刚刚那小子跟我说了，你受了很多委屈，你怎么不跟我说？”

    “说了，你不是会更生气？”

    “放屁！”

    云山站了起来，“你是我女儿！你受委屈，我比谁都难受！”

    “以后……有事要告诉我，我还没死！谁敢欺负你！”

    云菲菲忍不住了，肩膀抖动得越发厉害。

    她转头看着云山。微红的眼眶里，隐隐有泪雾泛起：“嗯，我知道了。”

    “这两天我放假，住家里。”

    说完，云菲菲便去泡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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