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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那堆积如山的东西，再想想小麒麟那漫长的生长期和未来可能更大的花销，清晰地意识到——瞎子说得对，养一只小麒麟，似乎……极其费钱。

    他沉默地刷了卡，看着黑瞎子和张德坤大包小包地把东西往后备箱塞，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先不去天池。”他忽然开口。

    “嗯？那去哪？”黑瞎子关上车门问道。

    “回张家老宅。”

    张家老宅位于长白山脉外围的一个小镇上。

    这里曾是张家本家最后的聚居地，本家败落之后，老宅也逐渐荒废。

    张家人一直通过某种方式暗中保护着这片祖产，使其未被外人侵占。

    就算无人保护，老宅也无人敢来。

    这是镇上骨灰级的诡宅。

    夜深人静经常可以听见热闹的谈话声，门口的灯笼经时不时就自己燃起，风雨不灭。

    凡是踏入大宅范围十步之内，必暴毙。

    数十年无人敢踏足。

    张家生死线依旧。

    上面写着：非我族人，入内者死。

    黑瞎子站在线外，“我说哑巴，你们家这个生死线还好用不？”

    张启灵：“死不了。”

    黑瞎子：“哑巴，你这话什么意思？死不了？缺胳膊少腿儿也死不了！”

    张启灵翻个白眼。

    反正死不了。

    张德坤望了望天色，再磨叽就天黑了。

    她从空间掏出一个麒麟玉牌扔给黑瞎子，“拿着，以后在张家的地界随便走。”

    “得嘞，还是墨狸对我好！”黑瞎子接过玉牌在手中来回打量，这玉牌绝非凡品。

    张家老宅院内，杂草丛生，屋檐结满蛛网，雕花窗棂破损，处处透着荒凉破败的气息。

    只有那厚重的石料和宏大的格局，还隐约能看出昔日的辉煌与神秘。

    “你们老张家，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大户人家啊。”黑瞎子感叹，眼角的余光却猛地瞥见旁边一栋两层小楼的二楼，竟然毫无征兆地亮起了灯火！

    摇曳的灯光，透过糊着窗纸，投射出模糊的光影。

    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那光影之中，隐约可见许多人影在屋内晃动，甚至还传来了断断续续的交谈声，听不真切，却真实存在！

    “我靠！”黑瞎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往张启灵身边靠了一步，手指着那亮起的窗口，“哑巴！这什么情况？你们家这鬼宅……里面……还有人？”

    张启灵抬眸扫了一眼那窗口，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早就知道会这样。

    他语气平淡地解释：“不用管。是张家的一些老家伙，死后执念不散，自愿留下看守祖宅。”

    “死后……看守？”黑瞎子嘴角抽了抽，“好家伙，你们张家真是从上到下，从活人到死人，就没一个省油的灯啊！这也太敬业了！”

    张德坤金色的眼眸也看向那窗口，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里面那些灵体的状态，确实是没有恶意的执念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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