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蓬猜话音刚落,方文山接话道:“结算货币以美元为基准。” “很好。”陈秉文满意的点点头。 ...... 会议结束,等金象的管理层离开办公室。 只有陈秉文和方文山两人时。 “陈生,金象这盘棋,算是真正下活了。”方文山如释重负道,“股价站稳,银行支持,原料和销售渠道打通,剩下的就是按部就班地优化管理、提升效率。” 陈秉文点点头,“根基已固,但远未到松懈之时。 蓬猜和差瓦能力尚可,但眼界有限。 威拉育作为财务总监,专业度够,但需要磨合。 金象未来一年,核心就是两件事,稳生产,降成本。 确保给陈记的供应万无一失,同时把内部运营效率提上去,利润自然就出来了。” 他放下水杯,“方会计师,金象的日常监管和财务审计,就拜托德信多费心,每季度派人过来查看一次。 我会定期审阅报表。 另外,物色一个懂泰语、熟悉本地商业环境、执行力强的职业经理人,作为糖心资本在金象的常驻代表,级别高于蓬猜,负责监督执行我们的战略。 人选你留意一下,背景和能力是第一位的。” “明白,陈生。”方文山立刻应下,这是将金象纳入稳定轨道的必要步骤。 “盘古银行那边,保持好关系。 他们派驻的董事,面子要给足,但核心决策权不能旁落。 有解决不了的难题,再联系我。”陈秉文补充道。 他知道,与盘古的蜜月期需要用心维护。 处理完这些,陈秉文轻轻呼了口气。 来泰国一个月,如同经历了一场高强度的战役。 如今硝烟渐散,归期已至。 想到深水埗的父母,想到观塘厂里忙碌的高振海、钟强,想到刚刚在港岛崭露头角的陈记糖水,一股淡淡的思念涌上心头。 “明天下午的航班回港岛。”陈秉文对方文山说,“今天下午没什么安排,陪我去逛逛?给家里人和阿海他们带点礼物。” 方文山欣然同意:“好。我知道几家不错的特产店,泰丝、鳄鱼皮具、精油都不错。” 午后,曼谷的阳光依旧炽烈。 两人带着翻译离开酒店,漫步在熙攘的街头。 陈秉文给父亲陈国富选了一个精致的鳄鱼皮钱包,给母亲汪巧珍挑了一套品质上乘的茉莉香薰精油和手工皂,又给高振海选了一个实用的皮质工具包。 路过一家宝石店时,他驻足片刻,为高美玲挑了一条设计简约大方的蓝宝石镶银手链,小姑娘帮了家里不少忙,该有点像样的礼物。 东西买得七七八八,两人提着大包小包返回东方酒店。 穿过大堂时,陈秉文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大堂一侧相对僻静的角落。 那里,一个不太起眼的店面吸引了他的注意。 店招是典雅的中文书法:“锦泰丝绸”。 透过明亮的玻璃橱窗,可以看到里面陈列的并非寻常的旅游纪念品,而是一匹匹色泽温润、纹理细腻的丝绸。 “丝绸店?”方文山也注意到了,“开在这种地方,面向的恐怕是高端住客和外宾,价格不菲。” 陈秉文的目光却停留在了那匾额上。 “锦泰丝绸......”他低声念着,“在曼谷开这样一家纯粹中式风格的丝绸店,老板要么痴迷传统文化,要么......”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是华人,或者华裔。” “方会计师,进去看看?”陈秉文抬步走了过去。 推开那扇沉实的木门,门框上悬挂的铜铃发出清脆悠扬的“叮铃”声。 一个穿着改良旗袍、气质温婉的中年妇人正细心地整理着货架。 见到客人进来,她抬起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问候道:“萨瓦迪卡。” 陈秉文微微颔首,目光在那些丝绸上流连,用中文回应道:“您好。这些丝绸......很特别,不像本地常见的风格。” 听到纯正的中文,妇人立刻切换成同样流利的普通话:“先生好眼力。 我们锦泰的丝绸,原料是精选的泰北桑蚕丝,但织造工艺和设计,承袭的是祖辈从潮州带过来的老手艺。” “潮州?”陈秉文心中一动,潮汕商帮在东南亚势力庞大,影响力渗透到经济、政治、文化等多个领域。 他拿起一匹手感异常柔滑细腻的素绉缎,对着灯光看去,光泽如流水般温润。 “好料子。这工艺,没有多年沉淀做不出来。” “先生是行家。”妇人笑容更深了些,“家祖早年是潮州府城的织工,后来下南洋,在清迈落脚,这手艺就一代代传下来了。 可惜现在年轻人愿意学的少了......” 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 就在这时,店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身形挺拔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他约莫二十七八岁,面容英俊。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还牵着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穿着漂亮的碎花连衣裙,眉眼弯弯,皮肤白皙,像精致的瓷娃娃。 “妈,我和盈拉回来了。”年轻男子用泰语对妇人说道,声音温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