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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小姑娘清脆愉快的笑声，狗五别过头看她。

    看清的刹那，他不由晃神。

    白雪飞舞在少女乌黑蓬松的头发上，秀丽的眉毛和纤长浓密的睫毛凝结着霜，轻轻扑闪便如雪花簌簌，而她呼出的热气融化了冰雪，很快冰雪融化成了晶莹的水珠挂在眼睫，从他这个角度看去，既像露水也像珍珠，在日照下亮闪闪的发着光。

    让他看出神的是她的笑靥。

    哪有人从树上摔下来，狼狈的浑身是雪，鼻尖、脸颊被冻的通红还能笑得这么灿烂。

    仅仅是看着她笑听着她笑，狗五就忘了疼也忘了冷。

    “再这么躺下去就真得着凉了。”

    缓过一口气，狗五撑地起身去扶她，人扶起来之后左右仔细看了一番确认没有受伤又不断帮她拍打袖子和后背的雪，不然待会儿回屋衣服被雪水浸润湿透会很冷。

    越明珠吸了吸鼻子，自己拍前胸、肩膀。

    抬头瞅了两眼同样一身白的狗五。

    正帮她抖掉袖口里的雪，狗五察觉到视线一抬头看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

    越明珠仰着皎洁若雪的脸颊，“我那么高摔下来有没有把你砸伤？”

    她知道狗五不是左撇子，可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用左手，右手几乎没怎么动过。

    卷缩在袖子下使不上力的指头很难攥紧，然而内心被触动的狗五却只是情不自禁地笑了下，短促的轻笑过后，明亮笑意如星星一般落在他眼底，清净温和。

    日光透亮，风在吹，树影晃动，斜影和浮光照过清俊眉眼。

    半晌。

    他叹了口气，眼神真挚动人：

    “你就像花瓣一样飘下来，花瓣怎么会砸伤人呢。”

    ……

    “我呸！”

    “恶心！”

    “令人作呕！”

    厅堂热得快把人烤出汗来了，三个火炉齐齐发力。

    齐铁嘴添柴加火仍嫌不够，他形象全无蹲在地上孜孜不倦搅动烧红的炭火，骂了半天一点回应都没有，扭头一看，狗五心不在焉，明显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齐铁嘴咬牙切齿，愤愤然：

    “这么不要脸的话亏你也说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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