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龙德魁嗯了一声,诺诺点头。 “德魁啊,你和正东是我的左膀右臂,有你把关我就放心了。只要你能帮助我度过这个难关,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一会儿你去把外面那个毡房拆掉运进来,搭建在前面那个据点附近,还由我使用。”杜天应商量的语气中,不乏笼络人心的意味。 几天来他一直琢磨着一个问题,大漠深处不同于城里的公司,过去的一些做需要调整。之所以与陆坚的较量总处于被动的地位,搞得他焦头烂额,一来因为那小子太厉害,难以对付;更重要的是手下人不卖力,这与他对待下属的态度不无关系。 平时,他总是盛气凌人,动辄责骂。生活上却不闻不问,不把下属当人看,自然会激起对他的反感,甚至憎恨。虽说一群乌合之众,笼络不好就没人替他卖命,工作自然就开展不起来,他的目的也就难以顺利实现。 而龙德魁正在为最近的失误感到愧疚和不安,听了这话受宠若惊,发自内心能体谅到主人的难处,也正好给了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怎么样,又困难吗?”见龙德魁愣住了,杜天应不免有所疑虑。 “既然杜总这么信任我,我保证圆满完成任务。为了您的安全,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龙德魁赶忙回过神,态度十分坚决。 “这才像我的得意门生,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杜天应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一丝得意的微笑又是安慰,“当然喽,你也不用有太大的压力,四虎很快就会带着一批很厉害的人过来,协助我们维持秩序,就算他陆坚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再敢造次,说不准很快就会死于乱枪之下,永远从这个星球上抹掉。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专心致志地开展工作。好好干吧,跟着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出人头地,好日子还在后头,前途一片光明啊!” “杜总,什么时候行动?”龙德魁倍受鼓舞,表现出了很大的积极性。 “现在快九点了,找几个人先把外面的毡房搬运进来,下午我们一起进里面考察一下。”杜天应看着手表,扬了扬手。 龙德魁点了点头退出去,不一会儿带领几个人骑着骆驼就出发了。直至消失在沙丘后面,杜天应才回到毡房里放松地躺下来,和文静有一搭没一搭说了几句话就睡着了。 与此同时,陆坚一刻也没有放松警惕。 他知道,杜天应一定气得暴跳如雷,会不惜一切代价夺回保险柜,并进行疯狂的报复。因此他一大早带着望远镜来到前面的沙丘顶上,直至太阳高高升起,才发现山豁口处有四五个骑着骆驼的人径直朝东奔去。 因此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几个骑骆驼的人,琢磨着该如何将保险箱搬运回来。保险柜里到底有什么秘密,着实令人着迷,也令人难耐。他一动不动坐在山丘顶上,琢磨了良久,直至日头爬上中天,出口那边除了帐篷里偶然有人出入,也不见那几匹骆驼返回来的踪影。 “陆坚,下来吧,该吃饭了!” 犹豫之际,忽听得有人呼唤,他才站起身,举起望远镜又朝那边看去。那几个人正好返了回来,骆驼背上都驮着许多东西,立马断定他们是出去搬运外面那座毡房。看来,杜天应真要破釜沉舟在沙漠里面安营扎寨。回到毡房他就把所看到的情况,以及自己的判断对着众人的面说了一遍。 “如果那块破羊皮真是藏宝图的另一半,简直就是天下的一大奇闻。过去千百多年,突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一定使上苍的安排。单凭这一点,杜天应的阴谋就不会得逞。”包力德激动得翘起小胡子,眨巴着眼睛充满了好奇。 “如果能拿到藏宝图的另一半,我们就可以轻易找到藏宝处。” “必定价值连城,到时候我们就发大财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充分发挥了一番想象力。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即使真的拿到宝藏,谁知道会带来什么灾祸。根据我的判断,那块破羊皮对杜天应来说比生命都重要,如果真的是藏宝图的另一半,不可能放在保险柜里走人。种种迹象表明,丢掉保险柜他表面上着急,实际上很坦然,足以证明那块破羊皮不在里面,而是带在身上。”陆坚分析判断着,不抱多大希望。 “现在猜测为时过早,也没多大意义,抬回来打开就知道了。”巴依拉显然对保险柜很感兴趣,急于想把它抬回来。 “不管那块破羊皮在不在里面,也不管到底是不是藏宝图的另一半,打开保险箱一看便知。无论多难,今晚务必把它抬回来。至于如何打开,我自有办法。”陆坚点着头,表现的也有些急不可耐。 “杜天应一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断定我们当时不可能把保险柜搬回来,必然会在毡房的周围或者路边设下埋伏,直等着我们的出现,现在去回冒极大的风险。”包力德则摇着头,提出了异议。 陆坚有意识地耐住性子,进行了一番深入的分析判断。 开着大汽车出去虽然容易暴露目标,凭着自己的实力和长刀的魔力,手里又多了条长枪,即便与他们发生正面冲突也没什么可怕。 问题是,一旦暴露了目标,姓杜的明里斗不过他就会暗地里下毒手,防不胜防。 即便自己能够逃过一劫,也不敢保证包力德兄弟不会受到致命伤害。 急性子的陆坚只想揭开保险箱里的秘密,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更何况发生正面冲突是早晚的事情。 既然态度如此坚决,包力德也就无话可说,其他人更是无条件服从,大家狼吞虎咽吃罢饭开始做准备,当太阳即将落山时,大汽车载着一行人沿新开辟的路线就出发了。 经过艰难跋涉,当汽车驶出沙漠上了公路,夜幕就已降临。 为了尽可能不暴露目标,车灯也没开,汽车摸着黑慢腾腾行进在公路上,直至远远望见苏台幽暗的灯光,大致判断了一下方位,便把汽车停放在路边那座沙丘背后,一行人拿着木棍和绳索,凭着直觉朝目的地奔去。 没有任何参照物的黑暗中,即使做了记号,要在重重沙堆中间辨认出藏有保险箱的那个沙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陆坚当兵时受过这方面的特殊训练,大体判断了一下方位,凭着记忆径直走到一个沙堆附近,十分肯定地指向前面那个沙堆。 巴依拉急忙过去,一看果然上面插着那根树枝,招呼众人七手八脚把保险箱挖出来,用绳子牢牢捆上,抬起来就走。 尽管两人一组轮流抬着,却因太重移动得速度极其缓慢,用了二十多分钟才抬到汽车跟前。 喘了口气,刚要抬上汽车,西北方向突然投来一束刺眼的灯光,随后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众人顿时慌了神,急忙躲到沙堆后面,俯下身子仔细观察。说时迟那时快,汽车瞬间驶了过来,不偏不倚停在对面相距不足二十米的公路上,随后下来两个人,站在路边一面大声说话,一面用手电朝东照去。 “既然偷走了怎么可能扔下,杜总完全是侥幸心理。” “他分析得也有一定道理。那么重个铁疙瘩,骆驼肯定驮不动,只能藏起来,以后找机会用车拉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