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们的蘸料,核心就是两个字——麻酱。但不是纯麻酱,而是要‘澥’开的。配上红腐乳汁、韭菜花、香菜、葱花,讲究的再来点虾油。这一碗下去,突出一个酱香浓郁,口感醇厚。配上清汤涮羊肉,绝了。” “然后,是南方代表,以潮汕为首的沙茶酱派。” “吃潮汕牛肉火锅,别的都是虚的,一碟顶级的沙茶酱才是灵魂。好的沙茶酱,鲜、咸、甜、香,味道极其复合,配上刚出锅的嫩牛肉,那味道,谁吃谁知道。” “当然,还有很多其他流派。比如江浙一带,可能就喜欢简单的酱油加点醋和香油,突出食材本味。还有些地方,喜欢用蚝油、小米辣、蒜蓉调一碗万能蘸料。” “这些蘸料,没有高下之分,只有合不合适。让一个京城老炮儿吃沙茶酱,他觉得腻得慌。让一个潮汕人蘸麻酱,他觉得那是在侮辱牛肉。” 陈品侃侃而谈,直播间的观众听得津津有味。 “那么问题来了。” 他将镜头对准了桌上那个空空如也的蘸料碗。 “吃今天这锅鲜美到极致的菌子火锅,应该配什么蘸料?” “是麻酱?是沙茶酱?还是油碟?” 他摇了摇头,给出了答案。 “全错。” “对于菌子这种靠‘鲜’味独步天下的食材来说,任何味道过于浓郁的酱料,都是一种亵渎。” “所以,吃菌汤火锅,最地道、最能激发菌子鲜味的蘸料,只有一种。” 陈品说着,拿起了桌上的一个小罐子,往自己的碗里倒了一些红色的粉末。 那粉末看起来像是辣椒面,但颜色更深,带着一股被火燎过的焦香。 “第一样,也是灵魂——糊辣子。” “就是把干辣椒在火上烤干烤脆,然后用手碾碎,要的就是那股子烟熏火燎的焦香味。” 接着,他又拿起另一个小罐子,撒了点进去。 “第二样,花椒面,提供一点点恰到好处的麻。” 最后,他拿起盐和味精的瓶子,非常克制地各撒了一点点。 “最后,就是盐和味精,作用是提鲜。” 他用勺子将碗里的几种粉末搅匀,一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干碟蘸料就完成了。 “糊辣子的焦香、花椒的微麻、盐和味精的咸鲜。” “没有一滴液体,没有多余的味道。所有的佐料,都是为了衬托,而不是掩盖。” 陈品将那碗干碟举到镜头前。 “兄弟们,这,才是菌子火锅的终极归宿。” “等会儿,用刚出锅、滚烫的、吸满了鸡汤的菌子,在这碗干碟里滚上一圈……”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那锅里翻腾的菌子和桌角即将流尽的沙漏,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话音未落。 “滴——滴——滴——” 桌角那个巨大的沙漏,发出了清脆悦耳的提示音。 时间,到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