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容小姐但凡估计长辈,便不会做出这人不耻的事情。你可有想过,一个王府遗孤,甘愿给人做妾,京城里的贵夫人,会如何想?”沈明棠丢下这句话,径自越过容颜,回宴会去。 容颜浑身紧绷成一张弯弓,父亲、母亲、祖父如何想,她管不了那么多。 如果不是那个小人,她的父母都会健在,她又怎么会成为孤女? 他们不懂! 容颜不在乎他们懂不懂。 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嘲笑也好,蔑视也罢,她统统不在乎。 容颜左手食指,抠住右手腕上一根洗的发白的绳子,上面套着几颗珠子,与陈旧的绳索不同,温润光滑、幽光沉静,隐隐透出几分禅意。 这是母亲为她戴上的,从广源寺求来,供在香案上开光,头天取来为她戴上,亲一亲她的脸颊,温柔地说道:“颜儿,这是保你平安的,不能摘下来。”母亲拨动戴在她手腕上的佛珠,将她抱在怀里:“还有一串是给你爹爹的,等他回来的时候,颜儿亲手给爹爹戴上,让他长命百岁。” 当天夜里传来噩耗,父亲死了,母亲怎么也不肯相信。第二日士兵扶棺进京,父亲的身躯残缺,被人大卸五块,拼凑在一起。 母亲看见之后,受不住刺激昏厥过去。她醒过来的时候,谁也没有发现不对劲,穿一身白色的长裙子,一头黑发散落在身后,只在鬓边戴上一朵白绒花,一头撞死在父亲的棺椁。 容颜指尖用力,绳索勒紧皮肉里。 —— 沈明棠到福安堂,还未开席,宽阔的庭院里,搭建一个戏台,请了戏班子在唱戏。 三三两两的人站在院子里津津有味的看戏,多半的人都是坐在福安堂里,嗑着瓜子儿,透过打开的窗子看戏。 沈明棠以前喜欢看戏,不过现在她想尽快找到谢裴之。 冷风吹拂她的裙摆飞扬,长发凌乱。 沈明棠将头发拂到耳朵后面,瞥见肩膀上的灰尘,轻轻拍一拍,用帕子擦掉手里沾染的灰尘,走到福安堂,恰好看见给谢裴之领路的小厮:“你知道谢大人在哪里吗?” 小厮想了一会,指着对面:“戏台子旁边有一条小径,一直顺着道走到后院,那儿有一座凉亭,谢大人在亭子里。” “多谢。”沈明棠带上殷兰去凉亭找人。 沈明棠靠近戏台子,瞧见凤无梵转动轮椅从小路走过来,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的小姑娘,她往后退一步,让凤无梵先过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