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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真的？”

    “……”

    张自强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他一把接过饼干，掰给杨立才一半，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饼干渣把他呛得一阵咳嗽，眼泪都流了下来，张自强抬着头，不好意思地冲着樊学军笑着说道：“谢谢樊排长。”

    张自强态度转变之快，再加上现在这副滑稽的表情，把一向严肃的樊学军都给逗乐了，身后的战士们也都笑得前仰后合。

    樊学军收起笑容，示意让张自强坐下，自己也坐到张自强旁边，严肃地问道：“你们是这学校的学生？”

    “是啊，我们都是初一的学生。”张自强和杨立才一起答道。

    “平时在家不怎么干活吧？”樊学军看看张自强的脚，又看看杨立才的手问道。

    “我平时是不怎么干活……”杨立才不好意思地回答，然后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但他却十分重情义地接着说道：“不过自强可不是，你们可以看不起我，但不能看不起自强。”

    “那你的脚？”樊学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鞋太小了。”张自强满不在乎地说着。

    “哦。”樊学军突然什么都明白了，因为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由于脚长得太快，又没钱买合适的鞋，只好把一双大脚委屈在小鞋里，他不禁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这种坚韧，这股倔劲，樊学军从张自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正说话间，只见罗跃进小跑着进来了，胡佑民正在那边慰问受伤的群众，见罗跃进进来，他停了下来，走到罗跃进身边，悄声问道：“小罗，怎么样了，吴世清那边配合吗？”

    “还好，含糊了几句，我说是后期会给你补手续，他也就同意了，饭已经做上了，鞋也买好了。”罗跃进说着，拍了拍怀里的鞋子。

    “走，咱们过去采访一下。”胡佑民和罗跃进朝张自强走了过来。

    樊学军正坐在张自强身旁，见胡佑民走了过来，便起身立正，敬了一个军礼，大声问道：“胡书记有什么吩咐？”

    “樊排长，真是惭愧啊，到了三河公社还让你们吃干粮。”胡佑民客套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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