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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局长秃脑门上的汗流得更急，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文春明桌子一拍：“王德合，我看你这个局长就不要干了，辞职吧！”

    高长河插话说：“文市长，我看不是辞职，而是要撤职！”

    文春明马上说：“好，我向市委建议，撤掉王德合轻工局局长的职务！”

    王德合呆住了，可怜巴巴地看着高长河说：“高书记，我，我……我……”

    高长河冷冷地问：“王局长，你想说什么？说你到我家里送过简历？找我跑过官，是不是？”

    王德合紧张地抹起了汗：“高书记，不……不是，我，我……我……”

    高长河手往门外一指：“出去，你给我出去，马上出去！”

    王德合灰溜溜地夹着公文包出去了，逃也似的。

    会场一下子静极了，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在吓人的静寂中，陈副市长说话了：“高书记，文市长，在这件事上，我也有责任，没亲自到造纸厂看看，检查一下定位工作的落实情况，我向市委检讨。”

    文春明不客气地说：“你当然有责任，我也有责任！我们是市长，自杀的是我们的市民，我们在座的同志责任都不小，都有愧！可我们再检讨又有什么用呢？赵业成夫妇已经死了！死人不能复活了！而且，政治影响和社会影响也太恶劣了！我们平阳是经济发达市呀，怎么能出这种死人的事呢！”

    发了一通火，文春明又就下岗职工定位管理的问题做了进一步指示，要求陈副市长带队，进行一次全市范围内的落实检查，汲取赵业成夫妇自杀的教训，不能光听汇报，要扫除一切死角，对所有下岗职工进行有效的动态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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