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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外一间屋子，却是间隔很长时间，偶尔会爆出一点十分微弱的，小小的，短暂的火，就像是我们现在这样，短暂照亮周围一小块空间，在那些生灵的脑域中，留下一点点光明的信息。”

    “但是最终，火消逝，还是回归黑暗，或许再过一百年，一千年，才会再次出现另一点，只能闪耀一秒钟的小小火而已。”

    “你觉得，这两种黑暗，一样吗？”

    李耀沉默了很久。

    在黑暗中，他的眼神不经意间掠过了角落里最后一个窃听器的方位，吐了口气，道：“不一样吗？”

    皇甫小雅笑了起来，笑得很舒畅，笑得很痛快，仿佛她是彻底领悟到了什么东西，道心变得无比坚固，通明，不可动摇。

    “不一样。”

    她一字一顿，斩钉截铁道，“或许对你们修仙者来说是一样的，但是在我，在我们修真者眼中，这两种黑暗，不一样！”

    “倘若这宇宙，真是一片残酷血腥的黑暗森林，我们修真者，亦会燃烧自己的生命，绽放出微弱的火！”

    “只因为，哪怕这火再微弱，再短暂，再渺小，可是只要我们源源不断，前赴后继，终有一日，火会点燃杂草，杂草会燎到灌木，灌木会蔓延大树，最终，小小的火，亦会在这片黑暗森林中，掀起燎原天火，照亮整个世界！”

    李耀深吸一口气，艰涩道：“一闪即逝的微弱火，想要点燃整片森林？这样的概率有多少？千分之一？万分之一？亿万分之一？”

    皇甫小雅轻声道：“亿万分之一，那也不是零啊！”

    李耀愣住。

    这句话，非常耳熟，他曾经在哪里听到过。

    冥思苦想了很久，终于回忆起来。

    那是还在天元界，家乡浮戈城的时候，他在选择大荒战院时，当着无数人的面，向“炼器师的圣地”深海大学发起挑战。

    当时深海大学的教授谢听弦，便问过他，战胜深海大学的概率，是否有亿万分之一？

    而他，亦是如此回答的。

    “亿万分之一，那终究也不是零啊！”

    李耀不再说话，激发了房间里的照明符阵。

    白光瞬间从四周洒落，如亿万光剑，将黑暗彻底撕裂，驱散，粉碎！

    李耀活动着双手，指骨“劈啪”作响，如金石交击，刀剑嘶鸣。

    每一枚指甲下面，都有风雷激荡，每一片指甲，几乎都要爆裂了！

    深吸一口气，充斥着淡淡电火味道的空气，令他的每一簇神经，都无比敏锐，无比兴奋！

    “决战之日，终于来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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