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樱雪走后,宫泽忍成独自呆坐了一会儿,哀愁和凄伤如同清冷的空气包裹了他,他想起还有最后一件事情未解决,于是勉强振作起来,开门出去。 “撤回周边的人,对整个情报处进行地毯式搜索,找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宫泽忍成对门前的守卫吩咐道。 “是。” 随后,他往黑川式部屋里去,到门前,两守卫开了门,宫泽忍成迈步进去,也只到幕墙前停下,恭敬道:“老师。” 幕墙后黑川式部的黑影动作停顿一下,然后他语气平和地说:“我教的两个学生都很优秀,能力也在我之上,但有一点他们却完全没有学会。” 宫泽忍成说:“老师教的,我都学会了。” “那就是你忘了,或者是学到新的,就摒弃我曾教给你的。” “除非我死,否则学生一刻不敢忘老师所授的一字一句。” “是吗。”黑川式部说,”作为军人,唯命是从;作为学生,尊师重道;作为帝国臣民,效忠天皇,对于这些,你们竟反其道而行,这就是我教出来的高徒,还敢声称牢记我的教诲。” 宫泽忍成站着不语,他清楚自己没有忘。 “以前你敬我、畏我,现在如果我们放下各自的身份,你过来坐下喝杯茶,我们师生之间除了一道道命令的下达和接受之外,应该有许多话可以说,几年过去了,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我真想好好了解你。” 宫泽忍成绕上前,先见到桌上有一把短匕,心想这不是樱雪的吗,接着一缕思绪突然冒出来,他呆想片刻,又释然了,于是就在黑川式部对面坐下。 北岩住处,大门之前,他正与一众人辞别。 “大哥,我走后,母亲和香泽是要与你同住的,照顾好他们。”北岩对北野说。 北野只点了点头。 又想到偌大家业,于是再三对几个老家人说:“众位叔伯,你们年纪最长,资历最老,在生意场上,有你们操持我没有不可放心的,如今我虽然走了,你们凡事就和我大哥磋商后定夺。” “二公子请放心吧。” 北岩点点头,说:“大哥,生意上的事也交给你了。” 北野仍只点头。 “香泽呢?”北岩问。 “在屋里,不肯出来。”稻田惠美说。 北岩想着昨晚只到她房里说了几句话,她就哭成那样子,现在真到了临别之际,她一定又在伤心,若还见面她不知道还会哭得怎么样,因此不如不见。 “也好……母亲,一定督导香泽认真学习,将来——”北岩戛然而止,想想不妥,于是不再说。 “先生,”荣仓介说,“时间快到了。” “再等等。”北岩说。 庄笙仿佛魂不附体,他只在一边这看看,那看看,前方黑暗中一丁点的黑影攒动,一点的响声也拨动他的神经,让他瞬间兴奋,当发现不是她们回来,便又瞬间跌入谷底,沉入深海般抓心挠肺也不能解脱,痛苦得不能自己。 “那两人再不回来,他就疯了。”北岩忧心地说。 荣仓介再次提醒:“先生,时间到了,该出发了” 北岩心中如前方重重黑暗打不散、拨不开,道义与命令在脑海里绞杀不止。 “先生,该出发了。” “我还不想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