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裴长风撇撇嘴,“我就说你不知好歹,不用你出钱,小爷全包行不行?” “去你吗呢!” “得,好话不说三遍,恶话一句不听!若是寻常时候别人敢这么给我说话我早就给他两耳光了,他还不敢还嘴的信不信?所以啊,你要知足,小爷我都好声好气给你说话了,你就不能给我说一句好话听听?” 江漓漓撇过头正视裴长风,突然笑了一声,“干你娘!” 嘿!裴长风瞪着眼睛盯着江漓漓,却发现江漓漓根本就懒得理他之后哈哈大笑,“江漓漓,你他娘的还真是不识好歹!” 又在院子里边坐了半响,突然听见门口一声吱呀,便转过头去。看见张九龄嘴里骂骂咧咧,悻悻地走了回来。 “张老头儿,什么事儿值得你发这么大的火儿?去红楼发现身上没钱被人给赶出来了?“ 听到这话张九龄看着抱着白猫的裴长风愣了愣,反问道:“你家红楼这会儿开张?” 裴长风愣了愣,突然一拍腿,转头看着身旁的那个婢女,“乖乖,你说我以后开一家专门清晨时候开张的红楼怎么样?够不够特色?能不能发财?” 乖乖抿着嘴笑,脸微微红,”公子想出来的主意肯定能发财!“ 裴长风皱着眉头看着乖乖,”你怎么能这么敷衍呢?“还不等乖乖回话,裴长风又一手拍了拍乖乖的屁股,”不过我喜欢!“ 张九龄有些头疼,懒得理会这个放荡的富家公子哥儿,转过头去看着还在奋力挥刀的江漓漓,脸色稍微正色了一些,“每招练了多少次了?” “一百九十八!” 张九龄点点头,又问:“是正正经经练得?” 江漓漓瞥了他一眼,“还能不正不经地练?” 张九龄一时想不出这话儿哪里有毛病,就只好笑了两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还在跟自家婢女讨论红楼开张的事宜的裴长风,脸色稍稍古怪,又往屋子里喊了一嗓子,“素素?饭做好没有?我饿了!” 话音落下却没听到屋子里有什么响声,就又喊了一嗓子,“素素?饭还没做好?你今儿个又偷懒了吧!” 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窗户直接被人从里边一脚踹飞,“自己做去!“ 张九龄面色一阵变换,最后应了一声“好勒!” 一路小跑过去将那扇破窗户捡起来,脸上有些心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又怕清早的寒风会不会吹进屋子里边冻着素素,又脱了自己身上的大衣将破窗户掩盖起来。 说了一句这都是什么事儿,又打了一个喷嚏之后正准备要去做饭,就看见江漓漓几人面色古怪地看着他。捂着嘴咳了咳,张九龄一脸正色,“你们以为我怕她?放屁!我只是稍稍有些宠她罢了!”末了又悻悻说了一句,“我这孙女儿起床气重,让着她一点儿,嘿嘿。” —————— 说是昨儿个江漓漓欠他的,裴长风死乞白赖在张九龄这儿蹭了一顿早饭,还骂了一句张老头你做的是什么狗都不吃的玩意儿之后抱着白猫领着侍女心满意足地走了,气得张九龄和素素直骂娘! 恼得吃了一口茶之后,张九龄转头看着江漓漓,有些奇怪,“平常时候你不是骂人骂的最欢的那一个么?怎么这个时候连个声儿也不吱?” “又不是我家的饭菜,我跟他浪费口水做什么?”白了张九龄一眼,手里拎着木刀就跑到那木桩旁边练刀去了。 张九龄骂了一句养不熟的白眼狼之后,看了看素素的脸色,又悻悻地收拾碗筷。忙活了大半天之后张九龄才闲了下来,手里拿着一小半杯最便宜的黄酒坐在院子里边看着江漓漓练刀,是不是唉声叹气一声。 原先江漓漓不想理会张九龄这个老玩意儿,可实在是被他的唉声叹气惹恼了,骂了一句:”你要死了么?赶明儿我就去给你买花圈!“ 张九龄愣了愣,呵呵笑着:“成啊!你不买我看不起你!” 江漓漓舔了舔嘴唇,最后哼了一声没说话。 张九龄乐呵呵小酌了一口酒,心想你还跟我斗? 就一直只做一个挥刀的动作,原先江漓漓还觉得不难,可是练久了之后就只感觉两个手臂都在颤抖,就连提刀也感觉费了自己全身的气力。正准备放下刀揉揉肩膀的时候,张九龄突然冷冷地喝了一声,“别停!行百里者半九十,这个道理你只怕是没听说过。可道理终究是道理,你若是这会儿停下来可就前功尽弃!” 江漓漓咬咬牙,就又提着刀不轻不重地一刀砍在这木桩人上。 又硬生生逼着自己砍了大致五六十刀之后,江漓漓咬着牙齿问:“张老头儿?我这刀得练多久才能成大气象?” 听到这句话张九龄倒是愣了愣,“你竟然还晓得大气象这回事儿?”顿了顿张九龄摸着山羊胡子道:“这个得看人的悟性天资如何,有人只是练刀一天就能得此到真意十成,有些人一辈子练这刀也终究是碌碌无为。就像是我孙女儿一样,叫她来练这刀的话只怕是需要三年才能得这刀法三分真意!“ “那我呢?” 张九龄晓得江漓漓会问这一句,笑呵呵说道:“你?你应该练个十来年才能得这刀法两分气魄吧!” “啪!”一声,江漓漓将刀甩在地上,怒气冲冲地瞪着张九龄,”你他娘地在消遣老子呢?老子不练这刀法了!“说着就一脚踢开那把木刀朝着门外冲去。 张九龄又小口喝了一口酒,悠悠说道:“年轻人不要这么心高气远,要脚踏实地!若是有一天你熟能生巧,一遭顿悟,说不定就能立马立地成仙!不过这对你来说可是难得很喽!只是你就这么走了,那十年之后就连天上的神仙也救不了你,你想清楚了?“ 江漓漓转过身来眯着眼睛盯着张九龄,半响之后一言不发捡起地上的木刀又跑到木桩面前砍去了。 张九龄还是笑,“不过你方才断了,就得从头练起了!” 江漓漓语气阴恻恻地回道:“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您还是先操操心死后怎么买棺材板吧!” 张九龄活了这么长,自然是不会因为这几句话恼火,“闲着也是闲着,我且给你讲讲这习武练气之类的门路,也省得以后你什么也不懂,被人生生地嘲笑!” “世人都将习武练气两者一同说道,可不晓得这习武是习武,炼气是炼气,这其中的差距可谓是天差地别。当然,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是天,这个是地,可没有褒贬的意味。这炼气炼得是一口灵气,习武习得是一口真气,这就是其中的差别了。外两者而言,儒家读得是一口浩然正气。而外这三者来说,佛家不修气,只修心,修得是琉璃金身,修得是琉璃心。诶,说远了。就先说这习武炼气吧。炼气求长生,一步一景,分为十二景。习武求破军,一步一山,分为八山。“ 将杯子里边的酒全都吃完之后,张九龄接着说:“这十二景与八山,看似相差甚远,实则殊途同归,尽皆分为四转。炼气一转三景,习武一转两山。此中的差别其实细细一想便能晓得。炼气求长生,便如佛家一样需要清台明净,便每一转需要修心明道,否则走火入魔,道心破碎!而习武讲究的是独独之我,一力破万法,因此习武之人向来是心如金坚,就省了这修心的路子。“ “不过你若是认为少了这路子之后习武就比炼简单就蠢了,炼气高人多得是,可你见过有几个武夫能站在闪点之上俯视众生?北莾雪老怪算一个,邙山谢行之算一个,大魔头也算一个,其他武夫就只能仰视这三人的身影,一步一步朝着第九山爬去,步履维艰!哦,我多说了一山是吧。爬完了八山,看完了十二景之后就要朝着另外一座天地走去了。这习武第九山与炼气十三景便称作极境,儒家与佛家也有如此一境,只是称谓不同罢了。“ 说到这里张九龄竟然是满脸意气风华,左右瞧了瞧,赶紧跑进屋子里边抱出来一坛黄酒给自己满上,一口饮尽,竟然是有些醉。熏熏然哈哈大笑了一声,“这极境在炼气之道便称作逍遥问,在儒家嘴里称作万里行,在武夫口中成为逆凡生,在佛家的木鱼声中便叫做大光明啊!” —————— 一觉睡到傍晚时分,张九龄才从床上慢慢爬起来,茫然四顾,突然一惊,“我的酒!” 连鞋也来不及穿,张九龄赤着脚跑出门,可才进院子就看见素素瞪着眼睛看着他,“哟,老张,你长脾气了啊!当初不是说好在家里头只能喝一盅酒么?竟然喝得酩酊大醉?这也就罢了,你竟然还在家里头藏酒?你可真是能耐啊!” 张九龄讪讪笑,挠挠头,低声辩解道:”我这不是书生意气了么?我保管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