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如置身于地狱之中!-《大道我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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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称作杂间还是过于恭维了这个角落,听旁人说这地方原先是一个如厕之地,只是用木板粗略地将地面铺了一层罢了,若是起了南风的话这个房间里边便会生出久久不散的恶臭。催吐。

    只不过对于李小二来说已经是很好了。

    他很满意。

    在用干草随意铺了一层的地上坐了下来,又觉得不放心,将门口那把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扫帚抱进来放好,李小二这才终于彻彻底底松了一口气。

    胡乱啃完了半个馒头之后他躺在了干草上,将旁边的破旧棉毡子拉过来盖在身上。

    如今已是晌午,真是达官贵人来此茶楼吃茶的时间。他需要睡一觉,要不然等到一个多时辰后客人散去后打扫茶楼之时不小心打了哈欠的话可是要扣几枚铜板的!

    不久之前他就趁着周围无人打了一个哈欠,可是被一个擦拭桌子的杂役给告密了,害得他白白扣了五天的工钱!

    只是这会儿才刚刚眯上了眼睛,他的脑海里边就浮现出了茶楼里边的侍卫头子张大拿的话。

    张大拿原本是陈国之人,后来因为陈国实在是没有生路,恶从胆边生,便举旗做了那等造反之事,聚集了一棒子未成家的光棍武人,一同劫掠了朝廷分派下来的粮食。

    虽然张大拿确实有几分拳脚本事,可这些乌合之众哪里是朝廷将士的对手?于是还未得手便被杀得片甲不留。

    张大拿拼死逃了性命,不晓得用什么手段通过了了黑山岭来到了韩国。那龙凤茶楼的主管大人砍在此人壮硕身材上,便将他留在了茶楼之中做了一个侍卫。

    一两年过去了,张大拿着实混得有声有色。

    而那天张大拿吃醉了酒,在一伙子侍卫和杂役面前吹牛逼。说是自己前些天领了工钱,去了一趟,那里边的小妞果然是床上功夫极好,叫人欲死欲仙。什么玉女吹箫,观音坐莲等等我听不懂的话倒是将一众杂役说的满脸羡慕。

    而在座的诸君如今不是你们考虑为何所有的红楼都称作,而是该嘲笑这位李小二了。

    李小二原先不晓得张大拿在说些什么,后来凑过去一听,便只觉得心跳加快,满脸通红。

    李小二如今十五岁,从一些三十来岁的光棍杂役嘴里听了许多浑话,虽然不晓得男女之事究竟是做些什么,可总归也能晓得自己每日清晨起来之时腹下的玩意儿如何高涨,便猜想那事儿是不是与这撒尿的玩意儿有关。

    为何会如此想?每次李小二扫地的时候总有几位贵妇人还未曾离去,看着她们高耸的胸部,玲珑剔透的身材,便只觉得那撒尿的玩意儿涨得难受。

    男女之间原始的兽欲不需要刻意明显的描述与教导,虽然不与呼吸心跳一般先天而来,可只需灵犀一指,便能七窍大开,水到渠成。

    每逢至此,李小二便微微佝偻着身子,努力平复汹涌跳动的心跳,不叫旁人看出端倪。可暗地里却始终渴求着那些女人身上的丰韵,如沙漠之中久渴的恶狼,若是在合适的时机遇上合适的猎物,必定凶态毕露,渴血饥餐!

    而躺在干草堆之中的李小二此时就只觉得小腹一阵火热,再一看自己的裤子已经是极为高耸。

    不免懊恼怎么这玩意儿不听使唤,只是却有一种异样的快感!

    李小二有想起一天张大拿吃醉了酒,他说里边的头牌要比茶楼里边的这些贵妇人好看一百倍!只是那些头牌未免也太过娇贵了些,只是见一面都需要花费数十两的白银,若是想与其共赴的话只怕数百两白银是少不了的!

    李小二那时候暗暗咂舌,数百两白银?那究竟是多么大的一笔宝藏啊!自己做了十年的苦功一共都只挣了两三两的白银!数百两!那铜板只怕是要将自己的房间整个儿塞满啊!就为了这男女之事就将数百两的白银花费了?那岂不是太亏了?这些人还真是没有脑筋!

    而此时李小二在想,那的头牌竟然要比茶楼里边的贵妇人好看一百倍?那究竟是怎么一副绮丽模样?若是。。。。

    李小二不敢想了,可或许会有一枚种子在他心里落下,若逢春雨,便疯狂生长!

    。。。。。。

    想着想着李小二渐渐打起了呼噜声,刚进入梦乡了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门外叫喊!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就算是再过榆木,多年养成的习惯也叫他顿时惊醒。

    他连忙推开了门,“来了来了!”

    门外站着的是主管大人。

    此时主管大人十分嫌弃地捂着鼻子,从身后掏出一套衣服丢在了地上,“快,穿上,今天咱们茶楼有贵客上门,缺了人手,赶紧给我做事去!若是做好了,少不了你的赏钱,若是做不好,可叫你三个月下不来床!”

    “好好好!多谢主管大人赏赐!”李小二连忙捡起那一套衣服,心说就算是不要你的赏钱,你就给我这套衣服的话那我也不能出错啊!

    “快些!莫要耽误了时候!”

    主管大人捂着鼻子转身离去,走了两三步之后又回过头来骂了这么一句。

    李小二点头哈腰,用极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一路小跑着进了茶楼。

    今天茶楼里边果然人数极多,整个大厅竟然坐得满满当当,没有一丝空隙。透过人影似乎还能看见茶楼外边是密密麻麻的马车,倒不是雍容华贵,只是如此庞大的车队叫来往的行人看傻眼。

    李小二不由想起上一次以前好像也有这种时候,去年吧好像,或许是前年。李小二那次未曾被派来做小二,只是听杂役说茶楼外边来了一伙极大的商队,马车最少有数十两,护送马车的侍卫一个个身着铁甲,手持钢刀,气势恢弘!听说停在茶楼前面的商队还只是一小拨,后面还有密密麻麻的马车正往这里赶,那劲头,就好像要将整个雨花镇给整个儿吞下!

    “发什么呆呢?!还不快去给客人上茶!”

    不晓得谁踢了李小二一脚,李小二后知后觉连忙称好,往肩膀上搭上了一跳干毛巾,郝然一副小厮模样。又赶紧端上茶壶挨个儿倒茶,手脚不算生疏。只是经过几个壮汉面前时候着实是被他们身上的那股铁锈味儿吓得手脚哆嗦,险些将一壶

    茶倒在了一个男子的裤腿上。

    所幸的是那男子并未生气,或者说并未理会李小二,这叫李小二松了一口气。

    端茶倒水,上菜,整理客人吃剩的碗筷,这真是叫李小二吃了不少的累。只不过想起主管大人嘴里那份或有或无的赏钱,李小二就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

    正忙碌着,忽而主管大人又走了过来,只不过这次显得有些局促,或者说是担忧的意味。

    他说:“李小二,你去楼上给客人倒茶去,一定要小心一些,千万莫没了方寸!”

    李小二不晓得其中利害,直愣愣地点点头,正欲往楼上走的时候主管大人又叫住了他,“你在我这里做了十年,住了有十五年!若是此事你没办砸的话那你就不用扫地了,我升你做一个小管事!”

    李小二还未来得及高兴就听那管事一脸凝重地说道:“可若是你办砸了话,连带我也要给你陪葬!你晓得了吗?!”

    李小二受了一惊,瞪大了眼睛主管。

    主管拍了拍李小二的肩膀,“切记,做好分内事。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不该做的别做!切记切记!”而后似乎是如释重负,或者说是决绝地说道:“去吧!”

    李小二惊疑不定,他不晓得什么叫不该看的,什么叫不该说的与不该做的,可他告诉自己,只要做分内事就好了。

    提着茶壶小心翼翼地朝着楼上走去,木制楼梯发出很轻的吱呀声,却在李小二的耳朵里重得很!

    与楼下大厅的喧闹拥挤全然不似,楼上空旷无人,就单单只有靠窗户的桌子上坐了三个人。一个老人,一个黑衣男子,一个女子。

    李小二只在那老人的脸上飘了一眼,心中就狠狠地打起了擂鼓,便赶紧狠狠得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快步上前,小心倒了茶之后李小二正欲离去,忽而瞥见了桌子底下一截白嫩的脚脖子,心里的忐忑猛地散去,便只剩下莫名的瘙痒。

    痒到很想趴在地上,使劲地舔舐那一段白净!

    退到了一旁,那三人所有若无的交谈声只在李小二的耳畔过风,他死死地盯紧了那段脚脖子,垂涎欲滴!

    不晓得哪里来的勇气,他浑然忘记了主管的叮嘱,鬼使神差地抬起头来往那女子的脸上瞥了一眼,当即就惊若天人,心想那几百两一场的头牌也不过如此了罢!

    如木鸡呆滞,手里的茶壶嘭地一声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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