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人生何处不江南?-《大道我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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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江漓漓一步超前踏出,身后清风聚集,不多时就化作了一个不大的龙卷,如同长鲸吸水一般,将那怪人弄出来的怪风缓缓纳入己身,不多时,就望见一道极长的风刃在江漓漓背后升起,其刀刃极为缓慢地朝着那怪人缓缓落下!
    一声巨响,便见这山洞之中烟尘弥漫江漓漓极为费力地咳嗽了数声之后扯开自己眼前的迷尘,便只见在这尘土飞扬的背后,那怪人咧开一嘴白皙到异常的牙齿冲着江漓漓笑。
    江漓漓瞳孔猛缩,就只觉自己胸口一痛,紧接着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朝后倒射而去,砸在了那山石之上,无力落下。
    已经没有被那怪人用风势控制的鬼母连忙上前扶住了江漓漓,江漓漓缓缓爬起来,吐出一大口鲜血之后低头一看,便见自己胸口上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
    “小子,你方才的刀法有些古怪,来来来,跟老祖说一说来历,说不定老祖一高兴,就不杀你了!”
    江漓漓眼神之中透出一丝冷色,缓缓拾起落在地上的虎魄刀,抬头望着那怪人冷笑道:“就你这种老不死的王八犊子,你且回到你娘胎之中吃奶去吧,竟然还想在老子面前动手?”
    怪人脸面一冷,“不识抬举?”
    江漓漓紧握住刀柄,咬紧牙关,又朝着那怪人一刀斩出,便见丝丝云气在那怪人的头上聚集。
    怪人饶有兴趣地抬头看着头顶上方那些云气聚集成云,就在白云落下之时,怪人一张嘴,便见一道肉眼可见的风从他嘴里射出,竟然直接将那朵白云斩成两半!
    “你这小子还真是有不少的奇怪法门,来来来,再出手看看?还有什么本事?”
    江漓漓深吸了一口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摆好架势,缓缓朝着那怪人一刀落下。可是这刀才只是落到一半,便见江漓漓闷哼一声,随即七窍之中渗出丝丝鲜血,整个人便直接栽倒在地!
    而这怪人眼中便闪过一道精光,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刀法,有何来历?”
    江漓漓一嘴血沫子,只呵呵一笑,默不作声。
    怪人微微眯眼之后又笑了,“你如今只管得意,等到我一口一口将你的骨头咬碎,一寸一寸将你的经脉抽出你便会只管求饶了!”
    便又是一道风从江漓漓的身后卷起,鬼母怒叱一声,一头青丝分做两道,一道紧紧缠住江漓漓,另一道深深缠住这山洞之中的岩石,可仍旧是阻挡不了这等大力,头发一根一根崩断,最后便见发丝飞扬,江漓漓的身形便在这些发丝之中朝着那怪人的嘴里飞去!
    “主上!”鬼母大喊一声,声嘶力竭!
    就在江漓漓就要一头钻入那怪人的嘴里之时,便见一枚青色的珠子飞来,叮当落在地上。而江漓漓便应声栽倒在地!
    怪人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江漓漓,张张嘴,江漓漓却纹丝不动,怒喝一声:“是谁敢坏老祖的好事?!”
    便见吴舟与苏慕缓缓从另一个洞穴口走了出来,就见苏慕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我就说吧,这人就只靠一手风,可在我的面前根本什么都不是!”
    苏慕缓缓走到这怪人的面前,拾起地上的那枚珠子,耀武扬威地在那怪人面前晃了晃,眯着眼睛笑道:“气不气?我有定风珠!”
    自打被华采免了砍头之后成如是就阿大扛回城主府丢入了一个还算得上是不错的客房里头,就再没有过任何动静。无人窥探,无人看守,就连窗户也是打开的,门也未曾锁住。
    成如是缓缓站起身来,在这房间里边转了一圈,才发现这房间的装饰还真是不错,古色古香,桌椅、床榻齐全,墙壁上还挂着不少的文人山水字画。成如是不免暗暗纳闷起来,自己如今算是一个囚犯还是一个客人?
    不过成如是没敢从这房间里边出去,就只是一直坐在书桌面前,翻阅着书桌上的书籍。这些书籍上的文字不是冥族文字,反倒是阳世通文。此时成如是看的是一本名作《南朝游记》的杂书,看样子乃是一个游历的文人所著,应该也有些年头了。上边记载的乃是作者在南朝游历的所见所闻,记录着南朝十二国个个国家的风水人情,还详细描绘了著名的山水地貌,更是一一列举出南朝数百个民族以及这些民族各自的风俗。
    翻阅着,不多时,就望见在描写陈国人民安居乐业的那一段话被墨线划记出来,旁边还写着一句成如是看不懂的冥族文字。
    草草地翻阅之后成如是将这本书放下,左右看了看,忽而望见在书架上摆放着一本早就积尘的书籍,心中一动,起身将那本书拿在手里,吹去上边的灰尘,又仔仔细细擦拭了一番,便望见封面上写着江南春水。
    翻开,便见第一章所写的便是扬州,而在这两个字下边有一副已经看不大清的墨画,画的大致是扬州的亭台楼阁。
    成如是抬头透过窗户看着眼前的楼阁,脸色微变,随即坐在了临窗的书桌面前仔仔细细地翻阅起来。
    这上边著写的乃扬州、苏州、杭州等几个江南风情的城市春来之时的美景,苏州的狮子园,杭州的西湖,扬州瘦西湖等等都有详细的记载,不仅如此,这书上还刊登了不少的诗词,例如描写西湖极有名气的那一句,“遮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还有描写扬州的那些著名的诗词,例如“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幸博名。
    ”以及“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等等。
    一直从白昼到黑夜,成如是仍旧是坐在这书桌面前翻阅着这本书籍,嘴角时不时泛出笑意,又时不时浮想联翩。最后只觉得双眼疼痛难耐,抬起头来才幡然醒悟,原来如今已经是天黑了。
    所幸的是在这房间里边有一盏看上去闲置很久的油灯,成如是将其点燃之后又重新翻开这本书,可是只看了一眼就愣了。
    先前这书上的空白之处还只是略微昏黄,可如今在这油灯的照耀之下,那些空白之处缓缓显露出字迹来,不是冥族的文字,而是看起来略微有些蹩脚的净洲通文,像是五六岁的孩童字迹,还刻意用了遒丽的小楷字体,只不过如同蹒跚学步一般,看起来不伦不类。
    成如是这才想起鬼魅在黑暗中是能视物的,为鬼魅之子的华采应当也不会例外,可为何书桌之上却摆放着一盏油灯?再看这书籍的空白之处在油灯的映照之下便显露出字迹来,成如是便想到了什么,沉沉叹息了一声。
    这上边的字迹乃是标注,无非就是一些小女子的私房话罢了,例如在扬州卷的最开始那副墨画之下就写着,“真好看,以后一定要去这扬州看一看。”又在西湖卷“遮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这一句下方写着:“莲叶真可以将天都遮住吗?荷花长在水里?是什么样子的?就像蒲罗草一样?”
    如此而已。
    随意翻看女子的私房话似乎是极为不地道的,成如是也意识到了这么一点,因此他只是快速扫了一眼,然后告诉自己一定不要记住这上边写着什么,又亦或是喃喃道他没看那上边的标注,其实看得就只是这本书罢了。
    正翻阅着,忽而就望见在一页空白之处写着这么一首诗。
    “初识春江花月夜,又闻玉桥玉人愁。二分无赖江南月,只叹何处梦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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