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身着乐工服饰,手握旧香囊默默垂泪的祚俢,引起了赵昕的注意。他孤身一人,坐在缀满枯叶的枣树下,那般彷徨无助。 “你哭什么?”赵昕走过去,好奇问道。能入宫,住进枣园里,这对乐师来说是多大的荣宠。那他因何事落泪? 祚俢绿眸抬起,慌乱的好似一头迷途小鹿,直直撞入赵昕心底。 当真可人儿!赵昕眼前一亮,“你是胡人?” 祚俢站起来,躬身道声:“是。我阿娘是胡人。”少年身着华服,非富即贵,他也不知该不该跪下行礼,手足无措呆立着。 “你手里拿的什么?给我看看!”赵昕不客气的伸出手。 祚俢猛然抬起头,攥紧了手里的香囊,眸中满是惊悸。 还是个小气的胡儿! 赵昕暗自偷笑,板起面孔,厉声 道:“不给?你好大的胆子!” 祚俢吓的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匆促间,不忘把香囊塞进袖袋。 “求郎君饶命!求郎君饶命!” 赵昕挑眉,他竟然不认得皇城里唯一的皇子?应该就是一般捧琴递水,被乐师们当做仆役的小乐工。 “你起来吧。这儿就你我二人,我还能亲自动手杀你?”一撩衣袍,坐在他刚才做的位置,“你叫什么名字?” “祚俢。”匍匐在地,声音沉沉闷闷,像是自泥土里发出。 “祚俢?”赵昕低声重复,“福祉绵长,是个好名字!你阿娘给你取的?” 祚俢不语。阿娘目不识丁,哪取得出像样的名字?好在来酒肆喝酒的多是文人,祚俢,是阿娘用一盏诃梨勒给他换的名字。 赵昕久等不得答案,索性欠起身,上前搀住祚俢双臂。惊得他全身发颤,犹疑着抬起头,与赵昕四目相对。 少年唇畔含笑,不似要杀他。祚俢心下稍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