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爆竹-《凰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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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从赵矜的死,预见到自己或许难得善终。
酒水入腹,暖意蒸腾升起延至全身,二郎大呼,“痛快!”把酒埕放在大郎掌心,“诶?你没听有根说,是柳媞害死小愚的?!”刻意加重有根二字,说完,吃吃笑了。
他的笑声与此时凝重气氛格格不入。笑到最后,二郎眼角落下一串泪花,与火光辉映,晶莹透亮。
大郎两指捏住酒埕脖颈,仰头痛饮。
饮罢,问道:“你们认没认出那内侍是何人?”
“杜子正!”二郎和三郎异口同声说道。
“是了!那杜子正原是父亲门人,他怎会当了内侍?”大郎狐疑着又说道:“按理说,他是读书人,父亲故去,他该走仕途,而不是入宫为婢。”
“仕途?谈何容易?”二郎从大郎手中拿过酒埕,“你又不是不知道杜子正出身寒门,要不是父亲慧眼识英雄,他哪里能够有车马仆从,那般风光体面?父亲不在了,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入宫为婢,好歹还能有口饱饭吃。”
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酒,继续说道:“你看他都不敢与我们相认,准是把旧日情分全部扬弃了。这种薄恩寡义之徒,不提也罢!”
大郎微微摇头,小声咕哝,“我总觉得,他不是那种人呐!”
“杜子正是何种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柳媞是这世间最最阴毒的妇人!要是早知如此,我拼死也把她一箭射死!“二郎愤慨不已,重重闷哼一声,又道:“那柳獠子淫贱狞恶,竟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当真是人神共愤!”
三郎指腹抿去眼角泪水,从旁拽过四五条竹竿,投入火中,噼里啪啦竹子爆裂声音不绝于耳。然而,这爆竹声声并不能驱散三郎胸臆之中的痛楚。
三郎嚯的站起来,对大郎二郎沉声说道:“咱们潜回京都杀了三皇叔,杀了柳媞,把所有那些对不起我们的人通通杀光,如何?”说话功夫,不忘遥指京都方向。他这一动作,有团东西自袖袋里掉落在地。
大郎颦了颦眉,盯着那团东西,疑惑问道:“那是什么?飞钱?”
三郎顺着大郎的目光低头看去,是个纸团。就势俯身拾起,“嗐,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不带钱。”说着展开纸团,就着火光细匆匆看过,不由得惊讶的“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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