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连根拔起-《凰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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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小田颦了颦眉,继而恍然,“哦,谢郎君说过,要想学曲,先学做人。父亲,您是说的这个做人吧?”
“天晓得是哪个。我只知道,有根向大家密报以后,大家不悦,还问我你是否知悉。想必是有根那厮与大家说谢九郎的坏话了。不过,你也怨不得有根抓他痛脚。宫中奴婢,都归大家所有。谢九郎小儿轻狂,进宫没几天,就管起皇帝陛下的奴仆,怎能不叫人说道?你也是,对别人管紧嘴巴没错,对我你有什么可隐瞒的?”
田贞话音刚落,小田就叫屈:“父亲,我冤枉啊!您想啊,谢九郎说的话多了,谁能句句都记住呀?再说,就算记得住,您听着不絮烦?”
“嗯,倒也是。”田贞讥讽道:“你还别说,有根就不絮烦。也算本领呢。”
小田一想起有根在丰山村的那副嘴脸就压不住心中愤愤。恨不能杀了他才能解气!小田这么一想,手上力道重了些些,疼的田贞嘶嘶倒吸冷气,喊一声:“哎呦呦,疼!”
他忙用掌心为田贞搓揉,一叠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孩儿走神儿了。”
“你啊,怎么还沉不住气?嗯?”田贞语带失望,“你看有根那小子,今年二十四还是二十五,瞅着那么老实诚恳,其实憋了一肚子坏水儿!”田贞重重叹一声,“我的儿是好孩子,让你学那些不体面的路数,委屈你了。不过,你记住,喜怒不形于色不是说说的。要想在宫中活的长久,就不能让人猜透你心中所想。”
“是。儿记住了。”
田贞话锋一转,又问他:“诶?你是不是对那谢九郎生出惺惺相惜之意了?”
惺惺相惜?怎么会?
小田急急否认,“才不是。儿就是看不惯有根在各个宫中安插耳目,素日里说句话都要提防这个,小心那个。就拿谢九郎来说,他说过什么,不消一时三刻就汇拢到有根那里。有根再根据自己好恶,向陛下回禀。有根要是存心构陷哪个,冤枉哪个,还不易如反掌?”
田贞重重的“唔”了声,咕哝一句,“大家会听有根密报,却不会尽信。”
“嗯?”小田没听清,俯下身子,凑近田贞面颊,压低声音,问道:“父亲,您说什么?”
“大家对有根生疑了。”近乎低语呢喃,传入小田耳中。
小田乍惊乍喜,“当真?”要是真的,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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