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浸润-《凰矜》


    第(1/3)页

    于谢九郎来说是必然结果,她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达到声名显赫的目的。

    在晋王身后跟从的小田侧耳倾听谢九郎与晋王对话。即便他不愿承认,但他确实被谢九郎深深折服。

    谢九郎与晋王信步前行,良久无言。

    甬道上,只有细碎脚步声音以及走动时摩挲衣摆的沙沙声。

    谢九郎边走,边抬起头望向遥远天际,及不可查的喟叹一声。旁人以为四方天是禁锢是囚笼,与她来说,四方天是桑梓是归宿。在这里,她才安然,才自在。

    谢九郎视线下移,看着不远处集贤殿上的屋脊走兽,耳边萦绕着幼时与祖父的对话:“小愚,你看,那就是走投无路。”祖父用手点指着屋脊走兽,对小赵矜柔声说道。

    小赵矜顺着祖父手指的方向瞧了又瞧,奶声奶气的反问:“走投无路?”须臾,便豁然开朗,“啊!我晓得了,走到檐角最前面,再往前一步就掉下去了,可不就是走投无路嘛!”

    “小愚真聪明。”祖父含笑抚摸小赵矜额头。宽厚温暖的大手瞬间熨平了小赵昕上挑的眉头,逗得她娇笑不止。

    现而今,在她的记忆中,祖父的面容已经模糊难辨,可她始终记得祖父像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是她坚实有力的后盾。

    谢九郎抿了抿嘴唇,目光从屋脊走兽,转而投往鹿鸣山方向,对晋王言道:

    “琉璃,你与我来京都时,曾经去往鹿鸣山去到镜花庵拜访空空师太,却与她缘悭一面,此事令我惴惴挂怀。”谢九郎说着,眼帘轻扬,与晋王对视,继续说道:“我们赠与师太的棉袍也不知合不合身,暖不暖和。”言辞间,满满忧虑。

    小田闻听此言,脑子嗡的一声,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盯住谢九郎侧颜,想要发问却又生生咽下。小田很快就察觉到自己失态,赶紧垂下头,遮掩眸中惊讶。

    一想到他的旧日主人,曾经仪态万千,雍容华贵的太子妃虞是是。而今与亲生儿子相隔两地,蜗居镜花庵,日夜诵经。小田思及至此,没来由的心尖钝痛。

    晋王抿了抿嘴唇,忖量片刻,应和:“想必适合吧。”说着,眼角扬起,瞟了眼田贞。

    他明显是让谢九郎不要再说下去,以免田贞诉与皇帝陛下知晓。谢九郎并不这样想。

    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的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反正晋王所做何事,与何人见面,皇帝陛下总能知道,根本无需多此一举。

    而且,谢九郎私心里也想说给小田听听,看他作何反应。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