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拙翁听旁人议论,大约得知事情始末。他的好徒儿非但没吃亏,还把裴仁魁质问的哑口无言。 尤其是那句“裴府尹若能一一解答清楚,某直接去刑部大牢住下,再不出来!”听着就解气! 拙翁暗自为谢九郎叫好的当口,有人来在他面前,深深一揖,唤声:“拙翁,别来无恙。” 拙翁抬眼一看,觉得面前这人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某司天台安兹年。” 安兹年…… 拙翁将这名字在脑子里过了过,恍然想起,这不是安太史吗?!拙翁与安兹年有过一面之缘,连泛泛之交都称不上。但拙翁也不能因此而怠慢安太史。 “安太史!”拙翁忙抱拳拱手,面露愧疚,道:“抱歉,抱歉。某近日记性欠佳。” “拙翁哪里说话,怨某唐突。”安太史赧然说道。 他昨日见过霍洵美以后,断定王气与霍盈确实无关。然则,他从霍洵美目光中隐隐涌动的诡谲光芒,窥出他那颗藏在温文尔雅面皮之下的豺狐之心。 霍洵美存有反意! 安太史得出这一论断之后,彻夜难眠。靖善坊谢府上空的那道王气,时常在他脑海闪现,总也挥之不去。他想不通的是,拥有王气的理应是女郎,谢玉书却是儿郎。 安太史百思不得其解,也唯恐自己看走了眼。他清早到在司天台就听同僚谈及谢九郎在东门外边写状书。趁这机会,恰好能够与谢九郎结识相交。安太史难抑兴奋,特意换上便装来到东门外。 因他更衣耽误些时候,等他到了,田贞已经回皇宫了。他在东门前的空地上打眼儿一瞅,就认出了谢九郎。他身负那道气韵,尚未形成趋势,但却是不折不扣的龙虎形貌,绝对不会有错。 这样一来,安太史愈发迷惑。他有心上前与谢九郎攀谈,刚走两步,偏头就见拙翁负手而立,认真听人说闲话。安太史索性先于拙翁套交情。再则拙翁是谢九郎老师,由拙翁引见总归好些。 “拙翁也是来看谢郎君写状书的吧?”安太史有意无意把话往谢九郎身上引。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