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 曲水流觞-《凰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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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回答的清清楚楚,拙翁等人也都听的明白。玉姝笑道:“你这差事办的不赖,赶明儿去姚管事那领赏钱。”
闻言,茯苓并未喜形于色,仍是一副沉稳模样,向众人行礼告退。
拙翁注视着茯苓渐渐远去的背影,道:“小徒儿府中的婢女都不简单。”
玉姝赶忙客套客套,“师父说笑了,茯苓从前是司苑局的,所以对花草有些了解罢了。哪里称得上不简单呐。”
卫擒虎手捻胡须,言道:“能跟随娘子左右,又岂能是凡庸之辈。”单单一个天魁郎楼弼,就已经是了不得的人物了。他是秦王爱将,现而今却在谢府给玉姝做随扈。委实大材小用了。
玉姝赧然。她起身离座,来到拙翁身畔,亲自斟满葡萄酒,双手奉至拙翁面前,道:“徒儿前番入狱,累的师父坐卧不安,此为不孝。徒儿隐瞒身份,拜在师父门下,此为不信。然而,师父对徒儿却是一片赤诚,为徒儿四方奔走,劳心劳力。师父大恩,徒儿无以为报,权且以美酒相酬,望师父赏面哂纳。”
拙翁乐呵呵接过西域水玉杯,言道:“想我韩冰游遍大江南北,没见过比小徒儿更加聪慧的人。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小徒儿不骄矜不浮夸。虽说你向我隐瞒身份,但为师不怪你,也不怨你。女郎自有女郎的天地和志向。世间人千千万万,哪能都是同一种活法?你我师徒凑在一处也是莫大的缘分,为师自是该当惜缘才是。”他举起酒杯向众人亮个相,“我拙翁能有这般好的徒儿,值了!”说罢,一饮而尽。
玉姝向拙翁深施一礼,放下葡萄酒,换上剑南烧春,在华存面前站定,道:“华先生与我识于词曲,我所做下的《元宵》只有华先生能唱出个中韵味。可以说,华先生是我的知音人。”她伸直双臂,将酒杯奉至华先生面前,“子期不在,伯牙要琴何用。这杯酒,敬我的知音人。”
被玉姝视为知音人,华先生很是意外。他和玉姝并无太多交集,但他打心眼儿里佩服这豆蔻少女的才华与胆略。
华存从玉姝手中接过酒杯,一仰脖,咕咚一声咽了,道句:“好酒!”
玉姝向他深施一礼,绕过酒台来到卫擒虎面前。卫擒虎与赵昶时常痛饮新丰酒,是以,玉姝奉上的也是新丰。
“不论身居朝野抑或俗世,侯爷都能恪守本心,不随波逐流。侯爷高德大义,小女子除了佩服便是感恩。”碍于众人在眼前,玉姝不能把话说的明白。她想要表达的就是多谢卫擒虎这些年的苦守与坚持。现而今,赵昇登基,卫擒虎全了忠义。
卫擒虎明白玉姝话中深意,接过酒杯不饮,手掌一翻将其洒落在地,道声:“庭显,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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