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1 火光-《凰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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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姝展开细看,信中寥寥数语,和戈平所言一般无二。情势有变,秦王不想让玉姝以身犯险。

    “王爷在城郊有座别院,清幽静谧,娘子可以去那里落脚。”戈平殷切的注视着玉姝,玉姝却道:“我要去沧水。”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戈平赶忙拦阻,“两军对峙沧水,万一打了起来,如何是好?不行!娘子这就随我去别院!”

    戈平端起长者的架势,玉姝面色一冷,淡淡说道:“南齐贵楼都听我调派,丈人不知还是有意抗命?”

    这一声丈人唤的戈平心尖发颤。

    “娘子,小的非是抗命……”

    玉姝不容他把话说话,问道:“不是就好!你回去速速将我命令传至南齐贵楼各部。从即日起,不论我身处何地,都城的消息,事无巨细都要报与我知,能做到吗?”

    “能!”

    玉姝满意的笑了,“你想办法通知父亲,我去沧水为他搬救兵,让他保存实力,没有必胜的把握千万不能和西陈大部硬拼。”

    戈平神情一肃,“小的这就去办。”

    玉姝临时改道沧水,何迢迢却已经到了周竹营帐。

    周竹摆下酒宴,为他接风。

    酒过三巡,周竹殷切发问,“但不知西陈援军何时抵达?”

    周竹将西陈兵将说成是东谷的援军,无形中分出尊卑。

    何迢迢呵呵笑了,“周将军这般心急,可是因为前些日子吃了败仗?”

    貌似全天下都知道他偷袭不成。周竹老脸一红,辩解道:“并非败仗,而是我用的计策。那卫瑫年轻气盛,我想让他多尝点甜头,骄兵必败嘛!”

    何迢迢两手抱拳,“周将军谋略过人,在下佩服,佩服!”

    陪席的副将们,不甚服气的撇撇嘴角。

    周竹谦逊的摆摆手,“先生谬赞。但不知西陈援军目前到在何地?”

    据他得到的消息,西陈大军离都城还有大约三日路程。行进速度之缓慢,简直令人咋舌。

    何迢迢心里暗笑周竹死期将至却不自知,面上十分恭谨的回道:“在下只是区区使臣,军务哪里轮得到在下去管?不过,周将军大可以放心,我西陈大军很快就能来沧水与东谷兵合一处,攻取南齐。”

    周竹仰首大笑,“南齐乃是黄口小儿领兵,显而易见,他们无人可用。我听说前些时候,南齐军中着实混乱。尤其柳维风被砍了头之后,更是乱上加乱。光凭一个卫家,怎么能撑的起整个南齐?先生你说,他们不亡国谁亡国?”

    何迢迢顺着周竹话头,连连应是。

    周竹擎起大碗,又道:“先生远从都城而来,乃是贵客。可惜军中简陋,没有好酒好菜招呼,还请先生休要嫌弃。”说罢,一饮而尽。

    这碗比何迢迢的脸都大。满满一碗酒喝进肚里,肯定能喝饱。

    何迢迢端起碗,笑道:“将军客气了。东谷和西陈本就是睦邻友邦,不分彼此。”他深吸口气,咕咚咕咚把酒灌进肚里。

    何迢迢腹泻刚好没多久,将养了这些日子身上长了两斤肉,可到底胃肠不如从前皮实,何迢迢刚把碗撂下,就听腹中咕噜噜作响。

    何迢迢强自压下不适,望向周竹笑言道:“在下早就听说周将军气吞牛斗,非是等闲之辈,今日得见,果然如此。周将军雄韬伟略,不愧为当世名将!”

    他三言两语把周竹捧上了天。

    周竹咧嘴笑的见牙不见眼。陪席的副将们闷头喝酒,权当没听见。

    当着众人面前,何迢迢不能把话挑明了说,他奉承的周竹晕头转向找不到北。

    周竹缓了好大一会儿,才想起来问:“先生,不知陛下可还安好?”

    他口中的安好包含着两重意思:华香璩心情怎样,华香璩是否还在怪他。

    何迢迢是个聪明人。

    “陛下对周将军寄予厚望,时时把将军的名字挂在嘴边。陛下说,将军乃是东谷的肱股之臣,是难得的将帅之才。有周将军领兵开疆拓土,抵御外敌自是不在话下。”

    何迢迢借机又给周竹扣上几顶高帽,周竹心花怒放,面上浮露出不可一世的神态,朗声道:“有周某人在一天,陛下大可高枕无忧!”

    何迢迢看看帐外天色,夕阳西下,已经酉时了。

    再有一个时辰,说不定华香璩就成了阶下囚。何迢迢不动声色,与周竹假意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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