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个男人啊。 声音虽然鬼魅,但是人的本性却是无法改变的。 他鲜红的嘴唇被单独留了出来,说话的时候一开一合,好不……诡异。 白浅大脑迅速运转,从他的话隐约能够得到一些信息,那就是,这人认识她,不,或许是认识原来的白浅。 可是,他刚刚说的换了脸换了身份换了名字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原本的白浅,也其实是被人替换的么? 他说,这么多年过去,那就说明,曾经他们是非常熟悉的人,或许是上下属关系,或者是情人…… 白浅眉头紧皱,似乎都不对,几年前白浅还小,应该不会是恋人,上下属,这样似乎更加不像,眼前这男人的态度,显然不对。 “哦,本座倒是忘了,那人说你失忆了。”他噬笑,伸出手指抬起白浅的下巴于她对视。 这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就好像迷雾森林,看不见里面的情绪。 “那么,你且记好,你曾经唤我留情。”他起唇,声音透着魅惑,让人不自觉的就要沦陷。当然,这些沦陷的人当中,不包括她白浅。 白浅心中警铃大作,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人又是谁?留情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的涵义么。 很多人在她跟前都说过一句话,那人说…… “那人说你聪明伶俐,果然名不虚传。”这是友谊大会之时,龙钰说的。 “那人说你善于谋计和思考,看来当真不假。”这是青离国的夜冥说的。 “那人说你失忆了……” 而且,他刚刚说,你曾经唤我留情,到底,他认识的是现在这个灵魂,还是原来的白浅呢。 为什么这个陌生的朝代,认识并且知道她们底细的人,反而比现代还要多? 好多那人说在白浅脑海中盘旋,想起这些的时候,白浅手腕上的蝴蝶突然开始发光,就如守宫砂还在之时那种金色的光芒,但是这一次明显十分闪耀。 她此刻穿着白色的衣服,那金光居然透过衣袖照射出来。白浅面上一惊,快速翻动自己的身子想要阻挡,这人却比她速度要快。 白浅甚至看见他的眼里闪过疑惑。 只是片刻,袖子被他一把拉开,白浅本以为他会好奇她手上发光的蝴蝶。 却不想,他却狠狠的捏住了她的手,力道之大恨不得生生捏碎她的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告诉本座,为什么会这样。”白浅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突然起伏的情绪,声音无比激动,甚至透着愤怒。 他漂亮的眼睛里闪耀着一些晶莹的水雾,白浅疑惑,他是伤心了么。 可是,他为什么会伤心。 “白浅,你告诉本座,为什么要这么做,本座等了你这么多年……本座分明等了你那么多年……”他的话已经不成调子,但是白浅听清楚了,只是听不明白。 白浅能够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可是她的反抗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她疼得冷汗直冒,却、只是片刻便乖乖停止挣扎,不在做多余的纠缠。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人的心里肯定是出现了扭曲,若是自己此刻越是挣扎,反而越容易激怒他,越是沉默,时间久了,他便会觉得没有意思,说不定,还会停止对她的伤害。 “……” “说啊,你为什么不说话。”男人已经怒到几点,“别以为沉默可以解决一切,白浅,本座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任由你摆布的毛头小子了。” “……”白浅疼得直拧眉,她只知道,这人在不放手,她的手就彻底没救了。 不过,他说的当年,又是哪年? “哼。”像是感受到手里白浅的骨头已经完全碎裂,男子冷哼一声放开她,明明是非常生气的动作和声音,却因为他独特的嗓音变得娇媚起来。 “白浅,你忘记你答应过本座的事情不要紧,现在你只要告诉本座,这是谁做的?”他指着白浅手上依旧散发着炙热蝴蝶,白浅不解,难道这些蝴蝶不是纯天然的么。 她疑惑的表情并未逃过男子的视线,随即,眼睛扫过白浅已经无力垂下并且已经鲜血直冒的手臂,接着说道,“守宫砂,为什么不见了,你真的爱上君颜了么?” “……”白浅惊讶,竟想不到他在意的居然是这个,而且仔细回想,这人似乎知道她手上本就有蝴蝶,因为从最开始,让他情绪有所波动的事情,就只有在发现守宫砂不见了的时候。 “我们曾经认识?”白浅忍住疼痛,知道自己若是在不开口说话事情可能会越来越糟糕。 她需要跟这人套近乎,然后,取得疗伤的药,否则,她的手肯定会废了。 “你叫随风,我是留情,你曾经说过,咱们要做这世间最逍遥的存在,你负责随处风/流,我便处处留情。”说起曾经,他的眼里透着些许柔和。 但是,很快,便骤然转化成了巨大的暴风雨。 他猛地转身,捏住白浅的脖颈,白浅被他捏得喘不过来,手上的疼撕心裂肺,脖颈上那种难以呼吸难以挣扎濒临死亡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你说,你为什么要背叛本座,你消失这么多年,就不知道本座会思念你么?”他的脸被完全覆盖在,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白浅能够想象得到此刻的他到底有多阴郁。 这些年,本座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想到恨不得毁了这世间所有人。 “咳咳。”白浅伸出完好的那只手,使出全力阻止了他的手,试图用这样的方法替脖子减去一些负担。 “我不记得你。”这是白浅此刻唯一能说的话,却也是她此刻最好的护身符。 她没有关于这具身体的任何记忆,自己在现代的事情她全都记得,她敢肯定,在现代的时候,她根本就不曾认识一个这样的人。 “……”留情一愣,退后几步,白浅刚刚被他提起定住墙角的身子瞬间瘫软在地,她大口呼吸着,白哲的脖颈上留下一道非常清晰的五指印,他譬了一眼,她的一只手已经完全使不出力气,只是那样垂着,鲜红的血液沿着她的手指一滴滴滑落。她却连眉头都没有在皱一次。 不满的冷哼,她果然如当年一般能忍。不,她现在的隐忍似乎比当年进步多了,犹记得那时,她还是一个非常怕疼的小女孩儿。 整个屋子都蔓延着浓重的血腥味,留情终是忍不住开口。 “别在拿什么都不记得来搪塞本座,今日你若是不说出你的身子给了谁,本座断然不会放过你。” “我想知道,我的身子给了谁,你为何这般介意,还有,我是谁,你又是谁,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把我抓来,又是为了什么。” 白浅抬头,眼神冷漠,似乎这些问题,留情可以选择回答,也可以选择不回答一般。 “你之前是谁不要紧,你只要记得,你白浅,生是本座的人,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本座手里。”这话说得嚣张至极,白浅想,若是这话从君颜嘴里说出来,她定会觉得欢喜,可是从这人口中听见,只觉得厌恶。 她的命运,向来只有她自己能够掌握,别人妄想。 “罢了,你若是不说,本座也不会真的撬开你的嘴,反正你的夫君是君颜,本座自会第一个找他,若是本座查清楚动了你的人是他,那么,我断不会让他好过。” “就你们之间的这一点破事,本座自是能够查出来的,你,好自为之。”留情突然就转了性子让白浅拿捏不准他的意思,但是听到他会对君颜不利,白浅还是忍不住担心。 “你想怎样?”没有说你想对他怎样,因为她知道她若是在此刻说这样的话无疑是要将君颜往火坑里送。 “本座怎会舍得对你怎样?”留情随意的往身旁一坐,妖娆的身子像极了一朵刚刚绽放的刺血玫瑰。 他微微敞开的胸膛露出大片大片的白哲的肌肤,看上去很养眼,似乎味道也不错,但是白浅不喜欢这样白哲的肌肤。 她喜欢君颜那样小麦色的,并且上面伴随着许多疤痕的健康的肌肤。 对于这样非常白哲的皮肤,她其实是很鄙视的,更加不明白一个男人为什么要白成这样。 对她来说,君颜的不但是最健康的,还是只属于她白浅一个人的。 他露在外边的嘴唇愈发的妖媚,白浅知道,这人不止嘴巴好看,人也定是长得极美的,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 “白浅,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这一次,你休想在离开我身边半步。”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能够留得住我了。”白浅轻笑,已经不打算讨好这人了。 一来是因为讨好是一件非常需要耐力的事情,她想把这样的耐力都留给君颜,二来是因为她发现,这人根本不值得她讨好。 既然这样,她又何必那般卑微,再者,她白浅,本就不是卑微的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