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虽然留情从来都和天使挂不上钩,但是白浅觉得这个时候的留情真的有些可怕。 “白浅,本座最后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回到本座身边来?” 他说的不是过来,而是,回来。 他问她,你是不是还是不打算回到本座身边来? 这一次,白浅没有回答,不是心软,只是因为看 到这样的留情她所有的话就突然卡在了喉咙,她根本就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本座最后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不知道为什么,这话突然就毫无防备的闯入白浅的脑海,撞得她头晕眼花。 是什么时候,自己曾经听过这样的话呢? 为什么,自从遇到留情和虞染之后,她的大脑会越来越不受控制? 自己分明是那样一个高傲的人,却慢慢变得不像自己?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白浅眼神一闪,她必须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 她伸手使劲儿朝自己脑袋上敲去,却忘记了用到自己已经虚弱不堪的右手。 君颜瞳孔一缩,眼里满满都是心疼。 想要阻止白浅敲下去的手却已经来不及、 白浅只觉得不止脑袋疼得厉害,就连手也疼得彻骨。 方才太激动,君颜一直未曾注意到白浅的手一直没有抬起,再者,伤口被她刻意处理过,还在外边套了宽大袖子的外衫,所以很难被发现。 “浅浅。”君颜面露心疼,身后的龙队成员们就这般看着也觉得好心疼,他们一个个凶狠的瞪着留情,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留情终是被这些眼神完全刺激,他绿色的眼睛变了几遍,好似野兽。 白浅,这个世界上只有本座才能这般看你,这般温柔待你,你是本座的。生也好,死也罢,你都只能属于本座一个人。 他甩袖,整个空地突然就爆发了巨大的风暴。 接着,电闪雷鸣,暴风如凌厉的箭一般朝着众人扫来,夹杂着来势汹涌的雨滴,一下下砸在众人身上,生疼生疼的。 白浅被暴风吹得就要站立不住,君颜将她紧紧护在胸前。 手臂上的蝴蝶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险,发出耀眼的光芒。 疼,真的好疼,脑袋,身体,手臂,全身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白浅捂住脑袋,虚弱的像个刚刚出生的孩子。 无法反抗,也根本无力反抗。 大风汹涌的吹着,不管外边护了多少人,终究还是抵挡不住这惨烈的风暴。 白浅身子实在单薄,已经断裂的手被吹得摇摇欲坠,君颜将她紧紧护住,本想和留情过招,却发现自己根本就难以行动分毫。 “白浅,本座得不到的,其他人也休想得到,你若还是不爱本座,那么本座,也不介意将你毁了!”白浅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他那样浓烈的伤心和巨大的绝望,让白浅整个心尖都跟着颤抖。 自己曾经,是否也这般伤害过他?可是为什么她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两人相爱过的痕迹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是被吹走时,白浅问自己的最后一句话。 “阵法启动。”言罢,众人从刚才的大风雨中直接摔倒,白浅扫了一眼,大家似乎被吹散了,此刻在他们身侧的人,只剩下凌楠,其他人已经不知所踪、 “浅浅。”白浅吐出一大口血,内伤还未养好,此刻手上的伤口也再次裂开,身边已经没有了暴风雨,这里,似乎是干燥的沙漠。 白浅闭上眼睛,脑海中都是一些看不清楚的东西,震得她整个脑袋就要爆开。 想跟君颜说一句不必担心,却连嘴巴都张不开。 “头儿。”凌楠焦急,慌忙的翻动自己身上的药物,还好,还好他的药没被完全吹走,还剩下了一些。 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白浅已经渐渐陷入昏迷,并且,高烧不退, 君颜脸色阴寒,一直抱着白浅向前行走。 是他自己技不如人,也是他没有保护好白浅,这才分开半月有余,他恨不得放在心尖护着的浅浅,就被伤害成这个样子、 这些日子,不必说,也能够猜到白浅受的是怎样的待遇。 君颜满脸狠睙,留情,这就是你说的爱么? 未免也太过廉价了。 今日这仇,今天这恨,我君颜发誓,会一丝不落的全部还给你。 “君颜,放我下来。”白浅被烤的恢复了些许意识,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不听使唤,但是勉强能够判断出眼前的情况来。 “浅浅,别说话。”他宽阔的肩膀就是白浅的依靠,他的声音似乎带着某种令人心安的魔力。 白浅扯唇,微微一笑,当真想要彻底睡过去。 “浅浅。别睡。”君颜的声音透着些许无助,之前受到太多的称赞太多的奉承,让他自己难免有些心高气傲,总觉得自己什么都很好,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却发现,他其实什么都不能、 “凌楠,替我抱着。”白浅的嘴唇已经完全干裂,此刻正在发烧,若是不赶紧补充水源,只怕她撑不了多久。 君颜拿起别再白浅小碗上的匕首,磁啦一声已经将自己的手腕 划开。 鲜红的血液沿着白浅干裂的嘴角滴落,白浅无意识的吸允着,凌楠却不忍再看,直接偏过了头,君颜却在此刻微微露出了笑。 只要白浅还能咽下去,就说明还有救。 待差不多之后,君颜直起身子,割开衣袍做了一下简单的包扎。 深邃的眼睛打量着这快陌生的地方。 这应该是留情启动的另外一个阵法,只要破了便能够出去。 小时候对阵法很感兴趣,但是父皇坚决不许他接触,说这是不伦不类的东西,身为皇室子女,必须远离、 所以现在君颜的记忆其实都停留在五岁那年偷偷看过的关于阵法类型的书上了。 时隔太久,记得不是很清楚。 隐约记得书上说,沙漠阵法是用布阵者的内力聚集而成,只要找到突破口,不但他们能够出去,布阵者也会受到非常严重的挫伤。 君颜仔细观察,广霾的沙漠就好似一片荒凉的空地,但是隐约透着人形来,良久之后,君颜终于面含微笑。 迎着上空看似人的脖颈处攻击而去。 脖子是人体最脆弱的位置之一,他相信阵法也是, 所以,就在他将匕首狠狠插在沙漠脖颈处的时候,整个沙漠突然变成一片绿洲。 脚下春季盎然。君颜从凌楠怀里接过白浅,朝着眼前一个只够一人穿过的洞口钻去。 白浅一直浑浑噩噩的不曾醒来,其他人到底被吹到哪里也难以料定,这个洞口通向何方也不能确定、 但是,这里是唯一的路口、 洞口很窄,越是往里面走越是宽阔,甚至,灯火通明。 之后,是很多的叉路口、 君颜放缓了脚步,这里被分成了大大小小十几条岔路。有的路面很旧,有的洞口里的泥土都还是新鲜的,就好像,是被人刚刚挖开的一般。 “主子,这边走。”正在这时候,里面突然出现一些混杂的声音,君颜抱着白浅,身形一闪,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凌楠尾随其后。 “你确定这里就是通往逍遥殿的路径么?”男子温软的嗓音在这空旷的山洞里想起。带着些许疑惑、 “主子放心,小的已经打探清楚,不会有错。”来人说得很是恭敬,说这话的时候似乎还能感受到他弓着腰。 说话间,身形已经闪现,君颜朝他看去,嘴角一抽,竟是熟人。 “主子,这里刚刚有人走过。”来人也很是小心谨慎,看着这地面上刚刚出现的脚印。眉头紧皱。 “确实有人,不过脚印到这里似乎就已经停了。”为首的男子一身锦衣,明眼人一看便知,来人非富即贵。 说罢,他与身后的几个随从已经原地找了起来,可是转了一圈依旧不曾发现来人到这里之后朝哪个岔道走去。 因为脚步到这里就凭空消失了,不曾转身,不曾前进。 随即,便看到了白浅刚刚滴落的鲜血。 他俯身,执起一把沾染着鲜血的泥土,仔细闻了一下。 “这是刚刚才滴落的血,还是新鲜的,来人应该还不曾走远。”为首的男子一脸沉静,看上去十分温和。 他眼睛看似随意,实则却是十分认真的朝着四周望去。 但是,没有发现破绽。 “这条密道咱们整整挖了三年,直到几天前才全部竣工,按理说,不会有人来。”他垂眸,仔细分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