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钱母脖子僵硬地转动,“我若不是户部尚书,你们能有今日?” 钱灿灿反问,“你若不是户部尚书,你若野心没那么大,权势看的没那么重,我们可至于有今日?” 钱灿灿冷着脸站起来,“我跟阿姐可至于活的像个傀儡,没有半点自己的想法受你摆布?” “这么多年,我跟阿姐就没觉得生而为人快乐过。” “你现在这样,是我觉得今生最解气最畅快的时候!” 钱焕焕伸手拉了下钱灿灿的手臂。 钱灿灿这才深呼吸,梗着脖子坐下。 她的话,钱焕焕没有反驳半句。 钱母满脸震惊,“她们怪我?她们竟然怪我?若不是我夺了这嫡女的位置,我能有现在的权势地位?” “我出生就比嫡女低贱,我要是不狠辣,怎么往上爬?” “我这么对你跟你姐姐,不过是为了你们好。” 时清最讨厌这种类似于家庭pua的话了。 尤其是钱母这样,完全是家长对孩子的pua。从小就有,存在于无形之中,比老爷子对李氏还可恶。 时清问,“为她们好为她们好,你口口声声的好,她们需要吗?她们活的压抑拘束,也没感觉到你多好啊。” “你索性就承认你自己有野心怎么了?” 时清纳闷,“何必事事打着为她们好的旗号,是因为你自己都觉得你那点心思见不得人吗?” 钱焕焕跟钱灿灿听完都是一怔,莫名觉得眼眶发热心头酸涩。 这么多年,每次两人有点什么不合钱母心意的,她总会说“我都是为了你们好”。 仿佛只要不听话不照办,就是她们两个不孝顺,辜负了母亲的心意。 明明她们没做错,但是母亲一生气她们就会本能的愧疚自责。 可就像时清说的,直到长大,她们也没感受母亲的好,到底好在了哪里? 她们依旧痛苦压抑,像个没有思想的提线木偶。 今天两人才陡然清醒,母亲的好,只好在了她以为,而不是她们需要。 钱焕焕深呼吸,压下胸口复杂情绪。 钱灿灿则是低头垂眸吃糕点,不让人看见脸上神色。 时清坐在床边椅子上,看向钱母,疑惑道: “你说你是庶女,出身低贱,必须心狠手辣。你既然那么嫌弃庶女出身,你纳个什么侍啊?” “你不纳侍只生一个,不就没有庶女了吗。” “至于出身本来就无法选择,但你变成今天这样全是你自己作孽。” “不作不死,说的就是你。” 钱母反驳不了时清,尤其是时清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扎在她心口上。 “我不想听你说话。”钱母抗拒的将头偏向床里,呼吸急促。 时清“嗳”了一声,叛逆起来,“我就说,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我又不是你女儿,凭什么听你的?” 钱母将头扭回来瞪她,脸色沉得能积水,“滚!” “这动作难度太高我不会,要不然你亲自示范给我看看怎么滚?” 时清半点不生气,伸手做出个请的姿势。 “来一个?” 云执本来靠在床柱上,闻言跟着附和,“来一个。” “……” 钱母胸口剧烈起伏,又想吐血。 她错了,她甚至开始庆幸自己没有时清这样的女儿! 她越不想听时清说话,时清越要逼逼给她听。 “气不气?” 时清说,“你这把年纪了,要听劝啊,我都是为了你好,虽然以后没有官职了,但是好歹有条命啊。” “等你以后就知道了,能活着有多好了。” 时清从钱母屋里出来的时候,钱母已经气到出气多进气少了,随时都能厥过去。 三人正要去前厅,府中的下人快步过来跟钱焕焕说,“大小姐,门外要见您的大臣实在是太多了……” 钱灿灿皱眉,“都赶出去啊!” 下人为难,“人少还好赶,人多就难了。” 这些都是还对钱家抱有希望的大臣,想把钱焕焕架上去。 云执抱怀看向时清,用眼神询问: 要不我去? 时清冲他摇头,抬眸看向钱焕焕。 钱焕焕深呼吸,腰背挺直,下定决心,“我去看看。” 她扭头看钱灿灿说,“你留下来招待时清跟云执,我去处理前面的事情。” 钱焕焕抬脚迈下台阶稳步朝外走的时候,曾经青涩的钱府世女已经留在廊下,走出去的是能独当一面的钱家大小姐。 时清笑着将手搭在钱灿灿肩上,“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们支撑了。” 也许钱母倒了钱家会有一段比较难熬的日子,但只要腰杆笔直昂头挺胸,总能扛过去。 如今的钱家,就只能指望她们两姐妹了。 钱灿灿翻白眼轻轻捶了她一拳,“还要你多说。” 从钱府离开,时清在坐马车回去的路上划拉了一下“杠精面板”。 果然到刚才为止,杠精任务—— “让原本就是庶女出身的钱大人清醒一点。” 才算真正完成。 任务进度:百分之六十。 时清正要拉着云执嘴一个庆祝一下,就发现下一个任务随之而来。 任务:让五皇女从哪儿来的滚哪儿去!这个世界不欢迎她! “……” 有脾气,我喜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