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楚飞笑了笑,披着天阙宗主那万年如一日干净的白袍,正准备转身坐回桌案前。 忽然他猛地站住。 黑暗里,忽然门被从外推开,冰冷的风迅猛地从门外刮入。 深夜,竟然有一位客人无约而至。 宫殿深处,楚飞遥遥对着她,那位客人好像歌舞伎里穿着戏装的戏女。 隐约有一袭黑色的浴袍般的大衣,仿佛金色孔雀的翎羽在她袍子上盛放,下摆流转着紫色曼陀罗一样的花纹,一直垂到了细白笔直的小腿间。 寒风吹到大殿上,在脚下呼呼地响,像是大海的波涛起伏。 她一直朝他这儿迎来,两边华丽的大袍不停在风里鼓动,楚飞已经无法挪开视线,只能顺着她走来的路线一直望过去。 灵之巅外,风浪如潮,月亮夹在漆黑的云层里。忽然间,风渐渐狂了起来,天穹的云层被一片片地吹开,从灵之巅内飘出大亮烛光的两扇殿门被轰然关上。 她裹着一身浴袍似的华袍,袍子的背后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白鸟,仿佛要飞了出来,那是北斗教的标记。 独孤雨的背影穿过长而深的走廊,惦着脚朝尽头的天阙宗主走去。 随着她前进的脚步,两边衣带蓦然从她如白皂般顺滑的肩头坠下,仿佛暗金色的骨蝶滑落在地板上,而她婀娜的小腿已经从落地的衣物中跨了出去。 一步步走向走廊尽头的深幽。 楚飞终于回过神来,二人遥遥相对,他机械般地退后了一步。 深殿之中,她上演这一出,到底是想干嘛? 独孤雨离他越来越近,烛光却越晃越凶,楚飞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 烛火一斜,似乎天使或者恶魔在黑暗里仰头,将要轻吻他的嘴唇。 楚飞悚然一惊,回过头来,猛地站在深宫的尽头,天阙宗主那千百年一尘不染的袍子微微地摇颤了起来。 独孤雨就立在他的面前,甚至还踮起了脚尖,直视他,闪动的目光中藏着不知是喜悦还是悲愤,但却奇异的不像话。 “独孤教主。”楚飞好不容易从干涸的喉咙里念出她名字,沙哑道,“来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却笑了,笑的是冰冷而美丽,仿佛妖艳的花开。 第(2/3)页